“那平阳侯不过二十有四,你如何觉得他老了。”
“哪里不老。听闻京城内的世家公子十五六岁成亲生子的比比皆是,若那平阳侯再年长个那么几岁,成亲早些,指不定孩子也该有林四姑娘那么大......”
看着韩奕言愈发黑沉的脸,陶渺倏然住了嘴,心下疑惑,她说的分明是平阳侯,他那么生气作甚么,就好像在说他自己似的。
一个想法忽得从脑海闪过,陶渺杏眸微张,小心翼翼地问道:“云峥,还不曾问过你,你如今年岁几何了。”
“不多不少,二十有四......”韩奕言咬牙,一字一句道。
这,这么巧嘛!
陶渺倏然脊背一寒,讪讪笑道:“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平阳侯。”
韩奕言面沉如水,心情看起来没有丝毫好转,他指了指宣纸上的兔子,肃色道:“一个时辰内若不能画个八成像,往后我便不再教你作画了。”
听闻此言,陶渺忙埋下头临摹,好容易学画的事有了进展,她可不能失了那么好一个先生。
她按照韩奕言教的法子,一遍一遍地描,描得手都快酸了,才终于描出个样子。她揉着手腕委委屈屈地看过去,见韩奕言眨了眨眼,高兴地展颜一笑。
陶渺离开时,已是申时,韩奕言本将她扶上了车,却又在车窗外,轻轻扣了扣。
她掀帘疑惑地看去,便听韩奕言不容置疑道:“往后每隔五日便到琴馆来。”
“为何?”陶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