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做出对你不好的事,早上”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身心健康的正常青年,头一天晚上喜欢的女孩子只裹着浴巾躺在怀里扭来扭去,夜间没做点颜色的梦境那是同时对两个人不尊重。但是等到梦醒,他又忍不住自我厌恶,从来没有如此清晰意识到日和的性别,阵阵暖薰的晚樱香气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就睡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对自制力严重信心不足的织田作之助可不是要匆匆忙忙躲着源头走
“早上,什么”
日和舀了勺蛋羹,就白放着也不着急吃“早上有什么不对吗”
“早上没有什么不对,你在学校的体育健康课有考过试没有”
忍住头皮发炸的尴尬,他压低脑袋控制着自己不要再次落荒而逃。
“体育健康课考试欸欸”
思索后好像找到了答案,日和一向理直气壮的淡定被打破,她意识到了什么,破天荒的红了脸“啊,会不会很难受”
不知道啊,她没有那个器官,无法体会也理解不能。
“嗯,嗯嗯。”
织田作之助只能低头猛点“所以,完全不是日和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那个,非常抱歉。”
加重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窘迫,日和不再追究,低头抱着碗一心一意吃蛋羹。
谈话好像进入了一种奇怪的领域,作之助看上去快要滑到桌子下面去了,为了让他能觉得舒服点,她决定不要发出更多声音。
默默感受到来自日和的别样体贴,织田作之助干坐了一会儿,觉得灵魂不再往脑门外面冒才佯做无事的咳了一声撑着桌子“还想吃什么吗”
“饱了。”少女放下差点被自己用勺子刮烂的碗,难得主动把餐具送进水槽。
“放着我来洗,你不要动,水冷。”
红发青年急忙上前拦开日和,不由回忆起她第一次来月经时的可怕场面她挂着件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的睡衣哭着钻进自己怀里,直到与谢野晶子闻讯赶来帮忙看热闹才收敛声音。
从那以后,他顺便就记下了她的生理周期,再也没有出错闹过笑话。
日和一听就往旁边多退了一步,但还是趴在墙上不肯走“作之
助”
“嗯,我在,想要什么”
好脾气的青年很快把碗洗净擦干,关上厨具柜,他拿起毛巾擦拭灶具。没能等到日和提出要求,他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不早了,去刷牙,早点睡觉。”
“作之助、作之助、作之助、作之助”日和猫叫似的不厌其烦喊他的名字,织田作之助跟着点头没出声,直到她停下才笑着摸摸她的头顶“明天一起去拜访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