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日和灰溜溜的拖着头发,就像拖着尾巴一样钻进洗手间,等她再出来一看,这回可算是记住要把睡衣穿穿好“晚安。”
“晚安,你先去睡。”他整理好卫生边解扣子边走进洗手间。洗漱过后翻开被褥躺进去,映着银白色的月光,青年听到壁橱里传出细小却坚定的声音“我要作之助,作之助是我的,谁也不给。”
“咳咳咳咳咳咳,嗯,好,明白了。”织田先生一米八几的个子,整个人缩进被子企图掩盖红烫的后脖颈“作为交换,日和归我,可以吗”
说完他屏住呼吸,忐忑不安的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仍如孩童般单纯,以日和的性格绝对会给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种答案。要是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办法,但万一不是呢
仿佛等了一千年,比刚才更加细小的声音从壁橱里传出来“嗯,说好了的,不可以反悔哦。”
如果反悔的话,就把他关进空蝉的领域里
不讲道理的独占欲才是属于大人的世界,心脏终于回到它应该待着的地方,织田作之助美滋滋的蹭蹭枕头和被角“好,一言为定。”
窃喜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直没来得及告诉她的重要事情“额明天除了拜访安吾,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个,日和”
壁橱里的少女哼了一声表示有在听,红发青年鼓起勇气继续道“就是,就是之前你去东京玩的时候,我捡回家了几个不幸父母双亡的孤儿。”
屋子里立刻陷入寂静,织田作之助硬着头皮坦然相告“宿舍住不下那么多人,所以我租下自由轩咖喱店楼上的空房间给他们居住,你会生气吗”
日和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我要生气”,过了几秒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忍不住放大声音强调“作之助是我的刚刚才说好”
果然,大家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织田作之助爬起来把手放在橱柜门上,隔着薄薄的拉门解释“当然他们和你不一样,日和是特别的。就好像日和愿意去东京和五条、夏油一起玩,但是总会回到横滨继续生活。”
关键时刻,东京的咒术师们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壁橱,日和收回动静,想了一会儿,豁然开朗。
“哦,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一阵衣物摩擦声后,壁橱拉门被人从内侧拉开,少女手脚并用钻出来,就像遇见心爱海螺壳的寄居蟹那样扑进青年怀里“是不是得好好教养,不能让他们长成伏黑一样的坏蛋”
“额”接住扑进怀里的温热身体,织田作之助恍惚片刻后意识到这不是走神的时候。他把下巴压在日和头顶对她说起隐藏在幕后的故事“伏黑也有不得已之处,他夫人失踪了,家里只留下两个孩子。男孩比较特殊,据卖了十个亿。”
日和自动就把天内理子的悬赏金额带进去比较一番“所以,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吗”
虽然是个误会,但织田作之助不打算解释。就让她认为伏黑去刺杀天内是为了赎回儿子好了,反正人死了不能再跳出来辩解,伏黑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和不能被他留下的阴影引向歧途。
“人类,好复杂。”
日和叹了口气,很有点故作老气横秋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