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絮在确定了自己的在乎后,开始遗憾自己错过对方的那几年。
哪怕她的阅历足够丰富,她也还是个会有奢望的人类,会有“如果”,会做“假如那年”这种开头的句子。
假如那年我没死, 我能跟她有以后吗?
时絮没敢想得太深,她心里也有数,可能性不大。
她那年对谭檀的情绪跌至谷底, 人会爱屋及乌,也会恨其所恨,连坐是人摆脱不了的劣根性。
“你不要开玩笑。”
沈添青皱眉,伸手想要拿走时絮手上的戒指盒。
时絮却缩回手,另一只手抓住沈添青伸过来的手,指腹摩挲这对方的手指。
“我没开玩笑。”
她攥着沈添青的手,“我是时絮。”
沈添青咬着嘴唇,她如同蓦然听到了雷声,像是破开了黑云,直接把她的神魂剥了两半。
“你说什么?”
她眼眶的红还没消下去又加深,用力地要抽出自己被时絮握住的手。
“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沈添青咬着嘴唇,那双通红的眼看着时絮,不可置信凝在眼里。
怎么可能呢?
“我是认真的。”
时絮松开手,却又把手掌覆在沈添青的手背上,然后抓住。
“你从没有怀疑过吗?”
时絮还是看着沈添青,卸下了戏里造型配套的妆容,她在私底下向来不爱化妆。
但她今天没卸,跟之前比反而有些精心打扮的感觉。眼神随着眼尾那上挑的一点红,犹如深冬横斜的那一支梅,足够让人感觉到接下来初春的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