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女和何秀女你一言我一语,讲了昨晚兔儿山旋坡台的惊魂。
何秀女赞道:“太子妃赞你的那首《青玉案》写的好,赏赐了一对金镶玉镯子——”
何秀女起身,从胡善祥的妆奁里拿起一对用帕子包裹的镯子给她看。
“啊?”胡善祥文:“我写了什么?”
孙秀女说道:“你当场作词,我执笔抄录——”
孙秀女才华了得,摆开笔墨,一气将昨晚的《青玉案》默写下来,给她看。
“……金堂玉马,竹篱茅舍,总是伤心处?”胡善祥念着词,“这个……伤春悲秋的,岂不坏了宴会的气氛?太子妃真是好涵养,容忍我胡说八道,还给了我赏赐。”
何秀女心直口快,拍手赞道:“孙姐姐之前说的果然不错,太子妃脾气好,性格随和,犯点小错也无妨的。”
胡善祥心里咯噔一下,“孙秀女如何得知太子妃的脾气性格?你认识太子妃?”
孙秀女低头沉默片刻,而后说道:”是家中长辈认识太子妃的母亲彭城伯夫人。我是山东济南人,小时候我父亲曾经在永城县当过主薄,那时候彭城伯夫人接我去伯府玩耍,所以久闻太子妃之名。”
哟呵!孙秀女的后台够硬啊!
“你——”何秀女指着孙秀女,又指着胡善祥,“你——一个太子妃娘家的旧相识,一个曾经是宫廷六品女官,原来你们两个都是有来历的!我真傻,怎么一直没看出来!和两个厉害的人物住一个屋子,将来就是淘汰了,出宫回家,也够吹一辈子了。”
“啊?”胡善祥又惊,“你怎知我——”
孙秀女打断道:“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太子妃当众说出来的呀,说你考进宫廷,必定才华横溢,就给你展现才艺的机会。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纷纷议论,说难怪你礼仪课缺了那么多,还能考甲等,原来早就学过。你为何不早说?害得我替你担心那么久,现在想想,真是瞎操心。”
胡善祥听了,犹如被揭开龟壳的乌龟,立刻提起被子,裹住了全身,尴尬的要命,呐呐道:“我……我……我就是低调一些,安安静静的淘汰出局。免得将来回到宫廷复职,被人议论嘲笑。”
“哎呀!”何秀女捂着嘴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怎么办?瞒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