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这件就差个收尾。”胡善祥继续缝棉衣,“你先去睡,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听政,我起的比你晚。”
“不着急,我陪陪你。”朱瞻基在一旁坐下。
只有朱瞻基知道,胡善祥身体力行做棉衣是为了拥军,她也是为了避开自己。
朱瞻基完成任务搬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交流都是以女儿为桥梁,只谈孩子的事情,都刻意避开那晚的争执,以及三个侍妾的存在,没有再红过脸、吵过架,但,也仅限于此,夫妻两个相敬如宾,人前还是恩爱夫妻。
两人都很忙,朱瞻基协助太子监国,胡善祥拥军做棉衣,朱瞻基忙到半夜回端敬宫,胡善祥不是已经累得睡沉了,就是在灯下赶工,朱瞻基又不是禽兽,看到疲倦的妻子,他像往常一样挨着她睡,只是不干别的了。
因要听政,朱瞻基不到五更就起床,那时候天还是黑的,胡善祥睡得正酣,朱瞻基命宫女不要掌灯,他光着脚提鞋,抹黑去隔间洗漱更衣。
两人已经三个月零七天没有欢好过了。
朱瞻基一会拿着银剪子给蜡烛剪灯芯,一会端着燕窝喂给她,不会问她冷不冷,要不要披件衣服。
胡善祥被他扰得一连缝错了好几针,“祖宗,你坐下不动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朱瞻基这才消停,终于最后一针缝完,胡善祥用牙齿咬断缝线,朱瞻基舔了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好了,我们去睡。”
两人并排躺下,朱瞻基继续找话,“说起来,你还从未给我做过衣服。”
胡善祥闭着眼睛说道:“你又不是没衣服穿。北伐军等着棉衣过冬,听说漠北很冷,都能冻掉耳朵。”
朱瞻基撒娇,“等这阵子过去,你不忙了,给我做一件,什么衣服都行,实在不行,缝一双袜子也行。”
“行行行。”胡善祥说道:“快睡吧,我好累。”
“你答应了不能反悔,来,学星儿勾手指,我们拉勾。”朱瞻基的手从被窝里“越界”了,理所当然伸到胡善祥这边,到处摸她的手勾手指,还故意摸错地方。
谁家的手长这里啊!胡善祥伸手格挡,主动勾了勾他的手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