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岂不是瞎了眼。”
此时站在廊下的沈绛,反而一言不发。
她只是盯着手中的玉佩。
这是阿娘亲手为她选的定亲信物。
一对儿鸳鸯玉佩,本该是大婚那日,才真正扣在一处,合二为一。
此刻,此处。
扣在一起的鸳鸯玉佩却透着荒唐、可笑。
沈绛想起阿娘临终,拿出玉佩时,透着不舍和遗憾的话,她说无法看见自己大婚,无法看着她穿着嫁衣,终还是等不到这鸳鸯玉佩扣在一处的那一天。
她只愿她的阿绛,能白首同心。
哪怕沈绛之前梦到自己被退婚,也不曾这般愤怒过。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
长平侯府落败,对方想要退婚,她无话可说。
可是她无法容忍,她阿娘曾经视若珍宝的玉佩,竟被楚凛拿来抵给旁人,只为求一株能救他心上人的人参。
沈绛转身就往楚凛的客房。
卓定一脚踹开厢房门时,里面竟是空的。
在姗姗来迟的驿丞那里,沈绛才得知,楚凛早已带着那女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