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环上聂然,企图反客为主。
聂然任她抱。
“你才…不要难过了。”聂然侧面贴在沈黛发上,想施个法,让沈黛珍惜的所有人都不要离开。
沈黛安静了很久。
冰凉的因素在空气里窜动,是沈黛不喜欢的医院。
“你说,”沈黛顿了顿,问聂然,“胡婶能不能看到我哭?”
她就站在icu门口。
“我不想哭的,我真的觉得,没有关系的,谁都是会死的,谁都是要离开的,这个道理我懂了很久很久了。”
从她年少时,看到代知从楼上翻身坠落的时候起,从波比也开始散不动步,只会懒散窝着的时候起,沈黛知道了——离开是既定的概率。
不要难过。
难过也没用。
所以,她后来洒脱地放波比走。
可以笑着抱抱,把狗搂进怀里,软声跟狗道别。
她觉得自己可坚强了。
“胡婶看到了,”聂然低低地,“也会心疼得不行。”
像她,心疼得都要碎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