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微醺,有丝快活的兴味,只是他心上何时快活过,身上也从来受着煎熬,看她温顺弯下身体,把茶盏递过来,这才略微好受些,头颅倾前,抿了一点苦茶,嗅到她身上的甜香。
“身上干净了?”他挑眉问她。
甜酿点点头。
他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换了姿势,手肘半撑着身体,屈膝支起长腿,整个人也顺着后倒,露出一点风流写意的散漫,也顺带着把她轻轻一搂,手掌抚在她后颈。
甜酿被他的掌里顺带着往前,半扑在他身上。
他身上有清冽的酒香,混合着女人的脂粉味,还有一点苦茶的味道,是混沌又有些侵略的气息,不纯粹,却勾人。
施少连的掌落在她雪白纤细的颈项上,掌心生烫,力道却不容忽略,不许她动弹半分。
他目光幽深,眼神尖锐,像想刺穿她的皮肉,钻入她的骨髓,从她身体里破出去。
“刚才……怕了?”男人的声音极轻飘,薄唇几未蠕动,像是从心底直透出的呓语,腔调平淡,却能听出几分冷酷。
她不说话,极力抑制自己的神情和动作。
隔厢的声响轻轻荡漾在耳边,那是声色放纵的龌龊,这里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摁在她后颈的手轻轻摩挲着滑腻的肌肤,掌沿轻轻施力,带着她低头。
甜酿抬眼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潋滟眸光中的炙热,看见他眉尾几欲穿透肌肤的红泽,薄唇上沾的一点水光,心领神会,低头抽手解开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