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甜酿瞥瞥眼,就有龟奴上来,不着痕迹将商客引开。
这客人见过甜酿一面后,倒也没有上前来调戏挑逗,问了几句旁人后出了天香阁,就再也没有在楼里出现过。
施宅那边,芳儿使出了不少银子,连着问了好几个在天香阁当差的仆人,摔了两套茶盏,才将愤懑平息下来。
美艳的脸庞因嫉妒而微微扭曲。
她可是亲眼目睹,那些年这兄妹两人之间的一切,施少连这样的性子,怎么会不恨甜酿,怎么会不作践那个喂他毒酒的人。
可就算他把她作践进天香阁,就算他把她贬为花娘,可在那种肮脏地方,他还是顺着她,睡她,专宠她。
天大的笑话,他逼良为娼,还宠一个被自己扔进勾栏院的娼妓。
施少连是个疯子,也是个贱骨头。
遇上这种男人,是甜酿可怜,还是她蓝芳儿可怜?
她原想见甜酿一面,也许可以高高在上站在甜酿面前说些话,也许可以用悲悯的语气安慰她几句,但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她蓝芳儿,夹在这两人之间,也是一场笑话。
待芳儿平息下来,把宝月唤至身边来:“我亲自下厨,给夫君炖了一盅甜汤,你送到他身边去。”
宝月有些疑惑,芳儿初被施少连带到金陵时,也常做这些,吃食或者衣料之类来讨好施少连,只是后来……就再也没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