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凌乱,脱了外裳一头倒在床上,连声唤茶。
甜酿端茶过去,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盏,闻见她寝衣里的香气,将她胳膊猛地一拽,她跌在他胸膛上,看见他一双微红的眼和紧蹙的眉,动了动唇,被他仰面抬起上身,一口咬住她的唇,推倒在床上。
兴许是因为醉酒的关系,兴许是心情郁结,他格外的亢奋,床帐内的胡闹直至曙色初升才停歇,她勉强有力气开口说话:“昨日我陪干娘去祭扫杨家坟墓。”
“嗯?谁家?”他嗓音也喑哑,是连日纵酒的后果。
“就是这屋子的旧主人。”甜酿抬头看他,眉头纠结,一副疲倦的模样,“一家六口人,都葬在一起。”
“阖家团聚,也没什么不好,总比死者怨,生者哭,阴阳相隔的好。”他淡声道。
“是么。”甜酿望着床帐喃喃自语,眨了眨酸涩的眼,也闭目睡去。
御医又到施家来问诊,那个方子吃了两个多月,是大补之药,有些效用,只是药性温热,若一旦有孕,即刻停服。
老御医诊过脉,皱了皱眉,捻须摇摇头,斟酌着要增减几味温补大药:“我试着再加几味药进去,夫人照常服用,看看效果如何。”
这日施少连恰好也在身边,老御医顾及内眷脸面,在医屏后问他:“公子和夫人成亲几载?”
施少连明白御医的意思,回应道:“这两年里每日共寝,一直未有消息。”
“夫人身体向来如何?可还康健?”
甜酿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身子骨一向还不错,御医最后问:“夫人此前小产,那时如何吃药调理的?可有当时开的方子?就怕是那时用错药,落下病根……”
施少连猛然剑眉下压:“这两年里,未有小产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