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古怪。”御医嘀咕,“夫人脉象,内滞外散,应是……”
几年分离,有些问题,施少连回答不上来。
御医又替甜酿诊脉,问起甜酿这几年每月月事,饮食寒暖:“从何时起,夫人开始月事不调,腹痛畏寒?”
“夫人那时是不是曾有过血崩之症?伤了根本?”
“我……”甜酿在屏风后,嘴唇颤动,偏偏说不出话来。
“去喊小云过来。”施少连背手站在她身边,扭头唤人,语气出奇的急迫。
小云记得的,九娘子跟她们初遇之时,有过长长短短几日的腹痛,在金陵往吴江去的路上,血浸湿了衣裳,连走动都不方便,自那时候开始,每月癸水,九娘子痛得越来越厉害。
那时候她们几人年龄都很小,全然不懂这些,甜酿心里紧张,以为自己是癸水,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御医收回了手:“这就是了,怕是这时的病根,夫人那时是遇过什么事,还是吃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身上软绵绵的,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最后涩声道:“我喝过一口带着雷公藤的酒……”
那杯毒酒,是她哺喂给他的,她也浅浅啜了一口。
那时候的腹痛,她以为是雷公藤的缘故。
“那不是月事……应是夫人肚里已落了胎,吃了雷公藤酒,将那胎儿打了下来。”御医叹了口气,“可能那胎没有流干净,后来没有好好调养,太过操劳,落下了病根,故有畏寒、腹痛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