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江阴侯阴恻恻地笑了,“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孝东西拖下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仆妇登时涌进正屋,将南安郡主和明溪团团围住。
明溪冷笑一声,亮出玉扳指:“尔等岂敢犯上!”
见玉扳指如见摄政王,饶是气势如虹的江阴侯都犹疑了一下。
他的迟疑丝毫不差地落入仆妇眼中,本还趾高气昂的仆妇们一时也都泄了气,低垂着头,不敢看明溪一眼。
江阴侯捂着心口,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明溪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冲南安郡主喝道:“还不把你生的东西带回去严加管教,下次再闯出此等大祸,我绝不轻饶。”
南安郡主如蒙大赦,牵起明溪的手快步走回院落。
待回到院落,明溪对上南安郡主满怀歉意的目光:“阿娘对不起娇娇,今日之事让娇娇受委屈了。欢儿那边阿娘已经吩咐人查,一定能还你清白。”
明溪蹲在南安郡主身前,小脑袋枕在她的双膝上:“阿娘,宁瑾欢的诬陷我不在乎。江阴侯他不喜欢我,我不想他做我的父亲。”
南安郡主蓦地想起昨夜无论她如何劝说,哪怕是自愿放弃一部分中馈权给陶姨娘,他依旧不愿意出席娇娇的认亲宴。
还是后来福嘉姐姐到场为娇娇撑腰,他才姗姗来迟。
随后摄政王亲至说出那些话,她当时坐在他身旁,将他脸上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
他竟然嫌弃她的女儿,那也是他的女儿,身体里可还流着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