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耐烦地摇晃着脑袋试图挣开我手,喵此起彼伏抑扬顿挫鬼哭狼嚎,如果不是担心再让他叫下去我邻居可能觉得我在虐猫,我非得好好揍他一顿。
挣脱开来之后甚尔一下子就窜到了沙发另一头警惕地看着我,看我扶着腰龇牙咧嘴样子大概肯定了这样距离我无法敏捷地抓到他,就优雅地在沙发扶手上趴了下来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舔毛——就是这个舔毛技术,这个技术,怎么看怎么敷衍。
我看强迫症都要上来了,眼皮狂跳对他招了招手。但这次猫没有过来,尾巴从扶手上垂下来仿佛钟摆左右摇晃,他这会儿像个挂钟一样就搁哪儿给自己舔毛假装自己没听到我在叫他。
“你还和我生气?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好不好。”
我从茶几下抽屉里拿出给他梳毛排梳最后给他下了通牒:“赶紧给我过来,看你舔那都是什么,我给你梳都比你自己舔整齐。”
他大概是也觉得自己舔毛很烦,这才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往我腿上一趟,整个猫一滩水一样挂在我腿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该让人生气还是该让人笑。
我一下一下从头到尾给他梳理皮毛,最后还是摘下了他脖子上挂着那枚门禁卡。甚尔抬眼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好像浑不在意样子,但我看他甩起来尾巴就知道他是不乐意了。
“外面很危险。”我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猫听不懂,但还是习惯性地和他讲道理:“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出去玩风险很大。这次你找到我了,下次找不到我怎么办?我去更远地方怎么办?你在路上被别人抱走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我还不想再看你进一次icu。你这小命一共也才几年?哪里能这么折腾……”
“我会担心,甚尔。”
他这次倒是没有应声一样“喵”了,只是彻底睁开了那双亮到能看见晶体细碎纹路眼睛望着我,沉默不语样子好像是听进去这话了——但我知道猫不可能听懂这么复杂道理,他这副样子多半也只是还记着我刚才扯他耳朵而已。
“你自己去玩吧。”给他梳好毛之后我拍了拍他屁股示意他可以起来了,只是这回他倒是没有掉头就走,只是端正地坐在我身边歪着脑袋看我,倒是让我从一只猫身上看见了一种类似于“沉思”神态。
我一时间觉得有趣,伸手揉了揉他耳朵,接着又转移到他下巴上轻轻挠着猫咪最敏感这一块区域。
看着甚尔金色猫眼都舒服地眯了起来,我顿时起了一点恶趣味,看他不知不觉整个脑袋都歪到了我掌心里面,我勾着小猫咪下巴趁他不备就凑上去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于是我看到第一次被我亲到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震惊仿佛我在非礼良家少猫一样,尾巴都绷直直像根天线竖在后头,一时间让我产生了一种扳回一局强烈满足。
“我先去休息了,”在这样情况下,我顶着腰痛站了起来,趾高气昂地对呆滞猫说,“晚饭等我睡两小时再去给你拿。”
于是伏黑甚尔一个猫在沙发上左思右想,都觉得这应该是另外价钱。
淦,他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