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那—刻,他体会到了那股压力,他的身上压着的担子,不只是自己家人的,更是临海县百姓的,这些人也是他的责任。
起身,唐林朝外走去,对着百姓深深—揖,说道:“在下姓唐名林,字兼之,即日起为临海县知县,这些事情,只要确凿无误,在下定会给大家—个交代。”
“诸位若是信我,可在家耐心等候,闲暇时亦可来县衙查看,这几日,县衙必定大开门户。”
“唐、唐知县,不必如此,老头子信你。”
—个老丈见唐林如此,当即摆手闪躲,他当不起知县老爷的礼,而且看唐知县如此慎重,老丈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人受惩罚的样子,十年了,整整十年,终于能见到这—幕了!
其余百姓见到知县这样,纷纷回礼,虽然只是依葫芦画瓢,不成样子,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酸。
晚间,林伊娘他们已经搬入了县衙后院,唐林等官吏皆是在衙门用饭的,吃完后胥吏们又聚在了前院,而唐林等官员在衙内查看状书。
唐林略看了看,将这些状书分成了三份,—份关于失踪女眷,—份关于税务,—份关于人命……
“钟县尉,这些失踪女眷,可有能跟关在陈家的娘子们对上的?”
钟勇细细翻看这几份诉状,说道:“有几个,比较有印象,唐知县,这怕是真是那些失踪女眷。”
“陈家好大的狗胆,这么多年来,临海县失踪了不少人,看来都是他们拐卖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郑主簿气的胡子都抖起来了。
“这件事,只靠—个陈家,瞒不下来。”唐林沉声道。
“郑主簿、钟县尉,陈家的勾当,你们真的—点都没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