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通判将账册拿了出来,唐林直接打开,随后示意肖同知讲。
“这几年永兴府花销颇大,花销甚多,如今账上只剩下两百两银子了……”说到这里,肖同知就讲不下去了。
“那这些银子用去了哪里?”唐林皱眉问道,两百两,这也太少了。
“唐知府有所不知,永兴府多水,所以每年都需修建堤坝,偶尔也要开河渠,这些开支极大。”甄垚立马接上。
唐林翻到后面,果然年年都有修建堤坝这一项,这三年来,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十万之巨。
“甄知府,你说奇不奇怪,本官今天才去看了堤坝,结果发现这堤坝上毫无修补的痕迹,那这十万两,究竟去了哪里?”
停了片刻,又说道:
“上任最晚时限是七月十七,甄知府,还有三日时间,莫要晚节不保才好。”唐林笑着说。
“言六,将这账本抄一份,三日后,我们再来看。”
说完这些,唐林径直坐到椅子上,有胥吏端着茶水点心放到他的手边,其余人身形僵硬,不知道做什么事情好。
甄垚脸色铁青,冷声道:“唐林,我虽然已致仕,但同年、弟子还在,你莫要欺人太甚。”
“甄知府说笑了,林不过是想将账目弄得清楚点,这怎能叫欺人?若这样便算欺人,那岂不是,每次交接职务,便是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