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垚气的直喘气,但又无法反驳,这事一旦揭露,不仅是晚节不保,更可能全家都会受到牵连。
“甄知府,河堤水坝关系重大,涉及的可是永兴府数十万百姓的安危,朝廷每年都会拨下银子治理,可不是你的同年、弟子能承担得起的。”唐林厉声道。
而府衙的胥吏也不说话,他们的家在永兴府,就算再贪,也不会去贪修建维护堤坝的银子。
可惜,甄知府可没这想法,他是想要走前再捞一笔大的。
见言六抄录的有些慢,有几个胥吏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上前,帮他一起抄。
甄垚目光闪烁,他为官几十载,就没见过这样的,拿还是不拿,这是个问题,听他的意思是,只要将这些银钱拿出来,那么他便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但这个把柄落在唐林手中,他并不放心。
看唐林的样子,明明对这件事情极为厌恶,可却忍着要银子,想起现在连绵的雨水,甄垚心中有了底。
“唐知府,我们去里面聊吧!”
唐林看着他,走进了衙房内,听听他要说什么。
“老夫为官几十载,如唐知府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呢!”甄垚感叹道。
“你本可将老夫直接拿下,搜查罪证,这样的话,就算账目有差,你也能同朝廷交代。你如今这般同我周旋,索要银两,是为了那河堤吧!”
“宁律规定,县以下查抄所得,归本县处置,但县之上的,却是需要交给朝廷的,可这雨下的这般大,这堤什么时候垮了,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