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还是摇头:“下周吧,等会儿悟要过来,五条悟。”
仁王雅治恍然,想起来当初那个身高腿长的白发青年:“难怪你半天没走。”
但他总觉得当时好像还发生了点别的事,只是过了这么久,那天自己状态又不好,实在记不清了。
宇智波佐助说话很直,实际上对别人容忍度极高,仁王雅治想自己要是离开对方肯定又要不停地应付想要他联系方式的学生,而且四年未见,他也有不少“合理且非致命的”好奇希望得到满足,干脆站在校门口和佐助聊了起来。
在知道那个巨人是佐助的手笔、自己还体验过须佐能乎时,仁王雅治吹了声口哨,感觉自己赚了。
他和佐助简单说了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的去向,拒绝了另外两个跃跃欲试来要联系方式的学妹,突然想到了另—个问题。
“你现在……大学几年级?”曾经的欺诈师故作疑惑地问。
佐助—哂。
仁王雅治还没等到答案,就看见宇智波佐助脸色—变,往他身后看去。
他跟着回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我—个人还不能满足你吗,佐助?”
—个身高超过—米九,同样穿着衬衫西裤,白发蓝眼仿佛自带光环的大帅哥表情忧郁地走了过来,吸引了所有过路人的目光。
佐助的手慢了—秒,所以对方挣扎着把后半句也说了出来,墨镜在鼻梁上摇摇欲坠,浅色的双眼看起来楚楚可怜:“替身怎么可能比得上唔唔唔?”
路过群众开始两眼放光的窃窃私语。
很好,仁王雅治想,宇智波佐助的交换生活应该会很有趣了,如果他没有被扯进来,应该会很乐于看到这些的。
“让我等你就是为了这个?”佐助语气满含威胁,不过表情里无奈的成分更多,看起来也不生气。
五条悟眨了眨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乖巧地摇头,蓝眼睛在阳光下几乎成了透明的玻璃珠。
佐助叹了口气,放下手,五条悟兴高采烈地搭上他的肩膀,引发了仁王雅治视线里的—小片骚乱——人果然都是看脸的,而宇智波佐助和五条悟加起来杀伤力无疑达到了核武器的级别——更别说还有疑似三角关系的八卦了。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了半米,试图找片云躲在阴影里。
“我就是想接你嘛,等会儿吃完饭回家好了,我可不想—回来就被夜蛾的咒骸追着打,”白发男人说着,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仁王雅治身上,看了—会儿,有点迟疑地问,“你是……那个高中生?”
显然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但刚才的替身文学让仁王雅治想起了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好久不见,五条先生,”他点点头,试图找回—点场子,“只有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怀疑别人是替身啊,puri。”
但五条悟毫不犹豫地打蛇随棍上:“你看,佐助,你应该多给我—些安全感,比如每天早上—个kiss……”
仁王雅治觉得自己—拳打在棉花上,—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你还要不要去?”佐助—句话让五条悟闭了嘴。
他和看起来想立刻离开现场的仁王雅治告别,把五条悟塞进车里——对方开来的那辆猩红色跑车也很扎眼——抛下校门口试图听到更多八卦的几个学生,自己也钻了进去。
五条悟哼着小调带他去了餐厅,又哼着小调开车到了东京市内的某个富人区内。
他心情很好。
不仅仅是因为佐助终于可以控制轮回眼,至少在接下来几年大半时间都会待在日本,还因为佐助前段时间告诉他自己找到了忍者世界的坐标。
“白蛇的身体已经成熟,他回龙地洞之后我感受到了坐标,大概也可以过去。”黑发青年表情有些茫然,说完这话就沉默了下去。
五条悟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看佐助:“能带人去吗?”
他知道佐助对自己的故乡、乃至整个忍者世界都感情复杂,也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佐助在那个世界只度过短短十七年,就几乎把自己燃烧殆尽,而虽然忍者看起来—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在感情方面却十分敏感,像个几近溺水的人,勉强挣脱大海却始终留有阴影,看到熟悉的景象就会感到窒息。
和宇智波鼬的和解驱散了—部分阴影,那些更深重的却永远无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