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些人的面闹出不快,丢的是萧离两家人的脸面。可这女人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苦心,逮着机会就狂占他便宜,气的阿离呼吸沉沉,想掏出针包将她当场扎成刺猬!
两人在下人的带引下步入正堂,萧家的众亲友也一同涌入屋里。
喊礼先生清清喉咙:
“堂屋内外肃静,闲杂人等回避,有事者各执其事,无事者不得喧哗。堂前鸣炮,堂内发烛,各就各位,婚礼开始!”
喊礼先生是当地落榜多年的秀才,因有才学头衔在身,被人尊称为“先生”。她口齿伶俐巧话连篇,寻常的那三拜被她变着花样的喊出来。
萧言腰背挺直,余光瞥向低她半头的阿离,脑子里喊礼先生的吉祥话跟蜜蜂似的嗡嗡远去,只记得自己那车载相声里的一句话:
拜天地入洞房,嘎吱嘎吱床柱响。
萧言汗颜,感情什么都没记住,只得床柱响了。今天她头上束的玉簪,没有发带,阿离定然也不会像那日被她将手绑在床柱上。
如此想想心头竟还有些可惜。
好在阿离不知道萧言神游之时想的什么,否则定会气的当场给她施针。
随着喊礼先生最后那句:
——“礼成,送人洞房!”
萧言猛的回神,牵着阿离就往自己屋里走。她那屋里大床是八成新没换,但是被褥床单幔帐全都换成了新的,全套的新年红,不知道阿离可还喜欢。
白玉的身子配上喜庆的红,两色鲜明,极致诱惑。
萧言呼吸炙热,牵着阿离进了屋。
阿离被侍从扶着坐在床边,萧言脚步未动站在他面前,就等着众人出去了。
“主子。”长风硬着头皮煞风景,“家主等您去敬酒呢。”哪有这么猴急的,天还没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