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身子就被带过去,然后被上官縛死死的揽在了怀中。
两人鼻尖都快贴在一起了。
岁禾却看不见上官縛眼中平日的温柔,只能瞧见晦暗不明的狠厉,像一只藏匿在黑暗之中的毒蛇。
他试图在岁禾脸上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但除了那双清澈无惧的眼睛,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笑起来,偏过头,将岁禾整个抱住,“是本督错了,你不会是她那样子的人,岁岁,你听到的前半段是假的,后面是真的,我被陛下奉为西厂督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女人抓了回来,砍去了四肢,塞进了一个罐子里,现在还活着,岁岁,你有没有兴趣瞧瞧?”
岁禾:“谢谢,我没兴趣。”
“哈哈哈哈,岁岁,你真可爱,我想说的都说完了,还有没有要问的?”
这语气,忽然又变得温柔了。
但就是没回答岁禾刚刚的问题,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岁禾忽然就知道了为什么上官縛最后会颠覆这个王朝,他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不举的太监,任谁都会接受不了。
皇帝以为让他当督公是在补偿,殊不知这样子给他真的安上太监的头衔,才是真的对他日夜的折磨。
岁禾顿了顿,忽然道:“你说你被下了毒药,此后便不举了,所以并不是那处被切了,还是完好无损的,只是不能用了是吗?”
说完这句话,马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上官縛整个人僵住。
将岁禾一揽,岁禾便坐在了他的旁边。
“岁岁,你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一个女儿家,怎么能问那种事情?
还问的这么的一本正经?!
岁禾一头雾水,她只是觉得这病有的治,问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