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温柔。

动作轻柔缓慢,金疮药洒在伤口上会很疼,梦槐却好像一点都感受不到一样。

他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岁禾的身上,心跳声震耳欲聋,鼻尖却泛着清浅的酸涩。

扮作女子实属无奈,但这陆家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议论纷纷。

像是不相信似的,梦槐问:“先生真的觉得我扮作女子好看吗?”他恢复了男人的声音,清冽低沉,沁着酒香。

“是啊,很好看,我第一次见就在想,这世界上还有人能生的这般绝色?”

“那为何先生当时不与我春风一度?”

“噗,梦槐,你怎么和我一度?”

梦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面颊又红润了一些,听见岁禾的声音悠然,“我还纳闷,你怎么能在这么多人中一眼瞧见我的,在下平平无奇,瞧着就是穷酸书生的样子,当时我可是害怕极了。”

是啊,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梦槐看着岁禾,却一点都不赞同岁禾这样说自己平平无奇。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的醉人,“先生一点都不平平无奇,那天人确实很多,先生可能不信,但是我的的确确,在人群之中第一眼就瞧见了你,先生哪里平平无奇?分明清冽松柏之姿,样貌俊朗,即便是简单的青衫也难掩风姿卓越,最最重要的......”

岁禾问:“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先生那双清澈的眼睛,云烟阁的人哪一个不是欲望满身,唯独先生淡然却又透彻,人群中的星星自然一眼就被我看见,我这么说或许有些唐突了,但是即便是身为男人,我也觉得先生一点也不平平无奇,所以先生万万不要妄自菲薄。”

小瓜:哼,这句话你第一个世界就说过,都过了好几个世界了,追着岁岁跑,都不会换个花样哄人。

梦槐伤口被处理的很好,头晕的感觉也少了很多,他继续道:“先生让我想起一句话,‘世事洞明,却不以世故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