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门外站着的是和他们同来香港的同事孙鹤铭。
“王英没跟你一起?”宋戎将他拉进门,警惕地看了眼屋外,确认没有可疑人等,才将门关上。
孙鹤铭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仰头灌下,喘着粗气沉重道:“他是个好兄弟,只是……太可惜了。”
他这么一说,宋戎和孙永仁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顿时都沉默下来,面上露出惋惜哀悼的神情。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科长呢?”
宋戎和孙永仁对看一眼,宋戎保持沉默,孙永仁叹了口气,说:“科长现在下落不明,昨晚就失去了联系。”
“你们两个怎么保护科长的?你们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却跟我说科长失踪了?”孙鹤铭气恼地狠踹了一脚桌子。
孙永仁也来了火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警告你孙鹤铭,说话注意点,你说我别的行,指责我不尽心保护头儿,不行!昨晚要不是你弄出了声音,我们能被人追杀?头儿能跟我们分开?”
孙鹤铭泄了气,目光躲闪:“我那是无心的。”
孙永仁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宋戎阻拦。“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当务之急是找到科长下落,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现在就出去找头儿。”孙永仁瞪了孙鹤铭一眼,率先冲了出去。
香港街头,热闹繁华,人流如织。
孙永仁却无暇顾及这些风景,内心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找寻,不时在电线杆上,角落墙上的海报、广告上仔细查看,寻找联络暗号,但都一无所获。
无意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角划过,他立刻转头望去,看见陈余之在街道对面匆匆而过。
“陈医生?”孙永仁有些诧异,飞快联想起来:这么巧?头儿在景城,他也在。头儿来香港,他也来,难道,他跟踪我们?甚至,头儿的失踪,也和他有关?
孙永仁思索片刻,不再找寻联络暗号,而是飞快地跟上了陈余之。
他想趁没人注意将陈余之掳走严加拷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等候在善德堂的楚然汇合,急冲冲往公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