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迎面走来一队英国警察,孙永仁认出正是昨晚搜捕他们的那些人,只好就近躲入一个电话亭伪装成打电话的路人,这才逃过一劫。只是,陈余之和楚然已经不见踪影。
竟然把人跟丢了!孙永仁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陈余之跟随楚然进门,迎接他的又是黑洞洞的枪口。他似乎已经不怕这个凶悍的男人,上前准备拿过他的手枪放在茶几上,却被江月楼狠狠地抓住了手。
“陈医生,你要做什么?”
“我是救命的医生,你不用太过提防,我希望你能放松,配合治疗。”
江月楼紧盯着陈余之,见他目光平静,自己也慢慢放松下来,最终松开了手。
枪被陈余之抽走,并不稀罕似的扔在了一旁。
江月楼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陈医生,枪就是我们的命,你可能是除我之外第一个碰这把枪的人了。”
陈余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方才的行为。“衣服脱了,我看下伤口情况。”
楚然听见这话,连忙退出了房间。
江月楼解开衣扣,脱下衣服,侧转过身,将伤口暴露在陈余之面前。陈余之仔细看了看,不觉松了口气。“没有感染,只是单纯发热,还好。”
他将毛巾浸湿擦拭江月楼的背部,给他降温,动作轻柔又仔细。
“陈医生,帮我做件事吧。”
“什么?”陈余之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
江月楼直接拽过陈余之的手,在他的手心上画了一个三角符号,符号内套着一个圈。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