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伸展着手臂让裁缝量袖子的长度,闻言看向展君白,浅笑道:“我自然知道,只是价格贵了些,所以不常来。”
“玉老板不必担心,这件戏服记我账上。再做一件珍珠的凤冠,唱《贵妃醉酒》最是合适。”
玉堂春惊讶他竟如此大方,立刻婉拒:“无功不受禄,这不合适,展司长。”
“算作给你新戏的贺礼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等新戏排好了,我给您预留最好的位置。”玉堂春知道推脱不过,便接受了他的好意。他也想和展君白搭上关系,好查明深仇大恨。
此时,裁缝恭敬地收起工具,站到一侧:“好了。展司长请。”
展君白放下茶杯,朝玉堂春站立的位置走去,已经测完尺寸的玉堂春则回到桌前。
他刚要就坐,竟然看到刚刚还温和恭敬的裁缝突然对着展君白露出仇恨的目光,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
“小心!”他惊呼起来,起身准备过去帮忙。
展君白得了他的提醒,注意到身后的异动,动作利落地避开。
那裁缝扑了个空,但因为惯性依旧往前扑去,刀尖正好迎上冲过来的玉堂春。与此同时,裁缝的助手也拔刀扑向展君白,两人纠缠在一起。
玉堂春唱戏多年,身姿轻盈灵活,本可以避开裁缝的刀尖。但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他似乎做了某个决定,竟毫不犹豫地抓住裁缝的胳膊试图控制他,顺势不着痕迹地将身体送到了刀尖下。
他的肩膀被匕首刺入,瞬间鲜血淋漓,染红了他的白色长衫。
展君白已经甩开助手,夺下匕首,将他重重踢开。一转头眼见玉堂春被刺,将手中的匕首朝着裁缝后背甩去。
裁缝中刀倒下,很快就气绝身亡。
展君白奔上前抱住了玉堂春下滑的身体,焦急着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惜他已经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