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之被紧急请到展公馆,见受伤的竟是玉堂春,着实吓了一跳。
废话不说,他当即翻起玉堂春的眼皮看了看,又拉起他的胳膊摸了摸脉搏,果断吩咐邱名准备温水、毛巾等拔刀所需物品。
展君白站在床边,神情严肃地问:“怎么样?”
“没有性命之忧,但以后恐怕很难再唱戏了。”
展君白闻言,心情复杂地看向床上躺着的玉堂春。
陈余之没时间关心他的心情,利落地在一旁准备器具。他坐在床沿,握着剪刀小心的剪开伤口处的衣服,仔细查看着伤口附近的情况,然后对展君白说:“帮我按住他。”
展君白并未搭理邱名想要替他的话,径直在床头坐下,按住玉堂春的两侧肩膀,避免他因为拔刀而挣扎。
陈余之的手握在刀上,深呼吸着,一手拿着毛巾压在伤口附近,一手猛然将刀拔出。
鲜血瞬间溅出,溅在陈余之的脸上和展君白的衣服上,两人都顾不得擦拭,急切地用毛巾堵住出血口,使劲按压着,帮玉堂春止血。
待血水喷出减缓,陈余之便拿着桑皮线和针钳,仔细地将已经止血的伤口缝合起来,直到完全缝合完毕,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
“陈医生医术精湛,果然名不虚传。辛苦了。”展君白给陈余之递上干净的毛巾,让他擦拭脸上的血迹,亲自送他下楼。
“展司长客气。只是好端端的,玉老板怎么会伤成这样?”
说起暗杀事件的原因,展君白颇有几分自责:“是我的过错,他们冲我来的。财政司去年推行了几项新政策,实施过程不太顺。下面的人办事你知道的,仗着自己是官家人,有时候手段重了些。”
邱名有些不服,给展君白打起了抱不平:“司长,您就是太好说话了。那些龌龊事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到最后这些刁民竟把账算在您头上。”
展君白看邱名一眼,邱名立刻垂下头,不再吭声。
陈余之明白了原委,叹了口气:“无妄之灾,委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