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白走到床前,看了眼玉堂春惨白的脸色,对小厮说道:“吩咐厨房,做些益气补血的汤来,温在炉子上,玉老板醒了就送过来。”
玉堂春察觉到他欲走,佯装刚醒,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展司长?”
展君白回头,欣慰一笑:“你醒了?”
玉堂春目光茫然,似乎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这里是……展公馆?”
“对。昨天你受伤了,情况很危急,我这里最近,送过来比较方便。”展君白不着急走了,在床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玉堂春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试图抬手去触碰。
展君白拦住了他,“伤口刚包扎起来,别乱动。这次委屈你了,替我挨了这一刀。”
玉堂春安分地将手放回去,看向展君白摇了摇头:“我一条贱命不算什么,展司长没事就好。”
展君白似有些触动:“天韵园那边我跟班主打过招呼了,让你先留在展公馆养伤,伤好了再说。”
“可惜,有段日子不能唱戏了。”
展君白回想起陈余之的话,玉堂春今后恐怕很难再唱戏了,只是笑了笑:“不着急,身子养好了,多的是时间唱。”
玉堂春展颜一笑,点了点头。
门外,邱名敲了敲门,展君白嘱咐玉堂春多加休息,便和邱名一同去了客厅。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听着邱名的汇报,疑惑道:“康盛安?”
“是。江月楼这个名字,是白金波带他进警署之后替他改的。”
展君白顿时来了兴致:“有意思。一个人改名换姓,要么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么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还有什么家人?这种情绪失控的情况,之前有没有?”
“不清楚,毕竟年头有些久远,需要时间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