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信心爆棚。
…………
被单独挑出来的丘丘是空给我练手的,我自信满满地站在了丘丘面前,听空说,只要对准要害,丘丘人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我提不动剑,所以我拿的是弓。
但我又拉不动弓,所以我把弓箭当剑使。
安柏那时都惊呆了,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是个好老师。为了教我,一有空就往凯亚那边跑,请教单手剑的原理。
七学八学的,勉勉强强可以拦住这个丘丘
……吧?
我压低身子,冲刺逼近那个丘丘人,在他挥起木棍的一刹那!我抓住时机,弓箭一扫,迫使他仰头,胡乱挥舞的木棒被我趁机挑飞!
“吖!”失去武器的丘丘人怒了,他的爪子随之袭来!
我没躲过去。
“砰!”我被击飞,后背狠狠撞在树干上带来火辣辣的痛意。
“衿!”我听到派蒙焦急的呼喊,“空!”
空没有提剑对上丘丘人,他只是喊了一句:“衿,我在这里。”
我忍着痛避开丘丘人的攻击:我知道你在。
不然,我又哪里有勇气冲出第一步呢?
于是,我目光坚毅,冲出了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我一路狂奔,身后的丘丘紧追不舍!
啊啊啊啊啊啊!!!
被穷追不舍的我再次认清了我的废物本质。
我痛哭流涕:“爸爸饶命啊爸爸!”
丘丘人:“吖!”
派蒙转头,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金发少年。
上一个爸爸人选·空一脸冷漠。
如果这是个游戏,那么,衿应该解锁了一个成就——“四海之内皆爸爸”。衿的爸爸这个职业,它是跨种族的。
“吖!”丘丘人没了木棍,就从地上捡起石头,狠狠朝我砸过来!
我一扭头,石头带着疾风划过我的脸……
我感到一丝丝刺痛,温热的鲜血从我脸颊流下。
我:……
我的脸。
的脸。
脸……
女人打架无非两种方法:扯头皮、挠脸皮。女人这种生物最是记仇,打架都是冲着人家最在意的去。由此可见,女人对脸和头发有多重视。
虽然我不是那种重视到给自己的脸买保险的那种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意我的脸。
我气到发抖:老子的脸,被你个孙子毁了!
眼睛一热鼻头微酸,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扯回要动手的空,一个箭步上前,弓箭的尖端无比狠辣地一插!
你既毁我脸蛋,我必捅你腰花!
“吖!!!”丘丘的声音都变调了。
但满心复仇的女人毫不留情,趁机将弓与弦之间的空隙套上丘丘人的脖子,手腕猛的一转!
“吱——”
弓弦勒紧,而我无视丘丘的惨叫,冷漠地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呵呵,我今儿就把你这头毛薅秃!
…………
“放开我!”我挣扎着,“看我把它头盖骨拧下来!”
空一手锢住我的腰,一手放了道风刃,让那个秃顶的自闭丘丘解脱。派蒙安抚着害怕的讨书对象:“衿平时不这样。”
讨书对象哆哆嗦嗦地把延期归还的书本奉上,并发誓延期这种事没有下次。
激动的情绪过后,我萎了。
别说人要硬气之类的话,人要硬气,和我这个废物有什么关系?
后背火辣辣的,痛感一阵接一阵,极速的奔跑让我浑身无力,八百年没强烈运动的我感觉小腿似乎抽筋了。特训讲究循序渐进,这次的实践浪过头了。
小年轻的体力是真的好啊。
我趴在空的背上,如此感慨。
…………
空的双手牢牢勾住女孩的腿弯,旅行者的体力可不是盖的。
黄昏的风略有些醉人,翠绿的草地、旅者的小道都被染上淡淡的金色,和少年的发色瞳色很像。
夕阳太美,我疲惫地将脸埋在空的肩头。
喃喃:“空,我有点累。”累什么呢?
好像不光是剧烈运动后的酸痛。
少年“嗯”了一声:“那你睡吧。”
我假装没听到,絮絮叨叨的:“我连丘丘人都干不掉,我好没用……”
——“你的长项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