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珉鹇歪头看他:“王爷要说的只是这个?谁家的钉子?哪个钉子?”
“本王先问六殿下一件事。”北堂曜看着她的眼睛,问:“若是你二皇兄和四皇兄为了储位同室操戈,六殿下当如何?”
卫珉鹇一愣,随即微微皱起了眉头,当真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到储位之争,历来储位的争斗都是皇家的禁忌,皇帝最不喜阋墙之斗,可他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朝中要他立储的声音越来越多,他的态度却很不明朗。
“六殿下是没有兄弟的,荣王殿下是没有姐妹的,四皇子只有大殿下一个姐姐,其余八位殿下,都是怎么站位的?”
“王爷问这些,和事情有关联吗?”卫珉鹇拿眼睛看他,端起杯子,掩饰了脸上的神色。
“当然有,实话和六殿下说,乌氏的船进不来港是因为码头上泊着更加重要的船,整整十八条朝廷的大趸船,停在极其隐蔽的长薇湾里。”
卫珉鹇瞪大了眼睛,十八条大趸船是什么概念她不会不清楚,此次南巡一共才五条大船就装下了几百个朝员家眷,何况十八条:“这运的是什么?”
“三百万石官盐。”
“哦,官盐。”她点点头,倒是理解过来了。
“三百万石官盐约莫只要两条大船来运。”
“?”卫珉鹇又瞪大了眼睛:“王爷是说,原本只要两条船运的官盐用了十八条船来运?还是正经官船?”
北堂曜点点头:“船是官船,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轻声问:“谁运来的?”
“五年前鹤州那位水陆转运使姓王,是王昭仪的族人,不过他五年前得马上风死了。
不多久朝廷又派来了新的水路转运使,这回这个,姓罗。”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