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贤妃大叫道:“你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朔儿他——”
卫瑜鹔放下手中的书卷,仔细看了看司空朔的眉眼,其实他和司空朔生得半分都不像,司空朔有三分像父,三分像母,可卫瑜鹔则和怀化大将军像一些,若说他兄弟二人身上哪里相似,便是这一直淡然如水、胸有成竹的态度。
可惜事到如今,司空朔却半分淡然不下来,他点头,咬牙切齿:“原来是这样。”
难怪少有的几次接触之中,他总觉得卫瑜鹔对他有些隐隐的敌意,原以为是他在卫瑜鸣身边行走,而卫瑜鹔隶属皇帝才招致如此,现在想来哪里是的。
根本是卫瑜鹔当时就知道了他的秘密!
指不定在背后笑过他多少次呢!
司空朔心气高,这一下只觉得肝火翻腾,内郁难解!
“你想如何?”司空朔冷声问,看着卫瑜鹔一身月白色绣风月的袍子,忽然想起来在鹤州司空家过的二十几年,司空一脉落魄已久,前朝的风光如今全成了衰败,连一个小小坊正都能欺辱到他的门楣上!
而卫瑜鹔自小养在齐王府,受的是与皇子几乎无异的教养——
卫瑜鹔!
司空朔猛地从背后战将手上夺过弓箭,大公主的择婿花宴上,他曾和卫瑜鹰同台竞技,分明可以十箭十中,可卫瑜鹰何等人物,朝中炙手可热的贵胄,他不过是倚仗中书令的落魄亲戚,连骄傲的事都要藏起来,就怕锋芒太露,引来他人的折杀!
是啊!是啊!隐忍,隐忍!
藏匿在民间的二十几年,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他隐忍!
谁还要再忍!?
他司空朔,可不想忍了!
卫瑜鹔居高临下,司空朔眉眼间还是有一些启帝影子的,直叹这一个兄弟的命途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