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的家不难找,整个庄子最大的房就是,但两人到门口的时候,却见扎着白绸黑缎,俨然一副家中有白事的样子。
不多时,门里头打开,丧乐骤起,先是出来两个道士然后是抬棺的人抬着一口漆黑大棺材就出来了,看来今日是他们家出殡的日子。
两人对视一眼,先去了庄子别处。
午后日头毒辣,路边蹲着几个正在歇息的农妇,卫珉鹇按了按北堂曜的手,走去与那农妇攀谈。
“大姐,姑娘。”
见两农妇看着亲密的样子,她捡了个平整地方坐下:“两位姐姐忙呢?”
那两人看着卫珉鹇虽然一身简朴,可是人干干净净,好皮好肉的,不由得有些警惕,她和她们土里刨食的一点都不一样,尤其背后跟的男人,那更是一身气概。
还是那年轻一些的姑娘,鼓足了勇气开口说:“您、您有事?”
“我二人从很远的地方来,要找亲戚,进了村却不知道路了,来问问路。”
说着掏出一把碎铜板塞两人手里,这还是临出门採绿给的,果然,那农妇见着钱,脸上立马好看多了:“您说,您问,别的不敢说,只要恩济庄的,没啥是我花婶不知道的!”
“我……我姨,我姨说嫁来恩济庄,但是刚才去那个宅院打听却被赶出来了……”
听她说那宅院,那农妇急急说:“哎哟!造孽哟!你们怎么去那里!不能去不能去!”
“这是为什么?”
花婶与姑娘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地说:“李老爷刚去,您二位去问,那不得被赶出来啊。”
卫珉鹇都没说去问谁呢,这花婶就笃定说会被赶出来……
“花婶是说,李老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