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姑娘压低声音说:“是啊,前几天马上疯死了,家里几个儿子还因为这个打了一架呢!”
花婶说:“就是,打得可凶了,老二媳妇把老三媳妇衣裳都扯破了,脸上都挠了印子呢,不愧是西蛮子出来的,可野呢!”
西蛮子?
她一回头,果然看见北堂曜也投来了意味不明的一眼,余下两人就没说什么了,只说李老爷死了,底下一个老妻三个姨娘,五六个儿子为了争他那点家产打得可厉害了,今天出殡肯定也免不了要闹事呢!
北堂曜替她将斗篷上的灰拍了拍,低声说:“我们刚来人就死了,也挺巧啊。”
李员外原本是朝中一个外放的小官,闲仕以后携老小在恩济庄住下,名下有几百亩良田和几间铺子,平日一家人就靠租赁土地和城里铺子的收成过活。
卫珉鹇两人在庄中的茶棚坐下,这茶棚离李家不太远,远远还能看见一条长龙似的送葬队伍。
茶棚的小哥给他两人提上来一壶茶,见他们看着李家的方向,不由得问道:“二位是来寻亲的?”
“小二哥为何有此一问?”
卫珉鹇笑得亲切,又生得好,小二哥脸上红了红,比划了一下高门大院的李家:“这几日来寻亲的多着呢,要我说李老爷也是个情种子,昨儿还有个姑娘带着个孩子来说找爹,真是造孽哦,我不是说二位造孽,是说李老爷造孽!”
“来寻亲的很多?”
茶棚生意也不过他们一桌,小二哥干脆扬了毛巾子,自顾自捡了个小凳坐下,话就说开了:“是啊,昨儿那个姑娘,还有两三天前,也是你们这样一男一女,全是来找爹的,肯定是听说李老爷死了,赶紧来分杯羹,李老爷有一百多亩地呢,老有钱了!”
“可我不是听说,李老爷自己就有几个儿子吗?”
“架不住老头是个种马处处留种呀哎呀瞧我说的什么话,污了姑娘的耳朵,您二位要是也去寻亲,估摸着门也难进,前几波都被那个西蛮子老姨娘打了出来,可凶呢!”
“小哥说西蛮子的老姨娘?”
那小哥脸上一僵,上下打量了两眼北堂曜,才小声说:“李老爷有个姨娘,是西蛮子来的,年轻的时候生得老好看了,生的儿子也是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