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一个由血鬼术操控着的清醒梦,并且还挺担心对方会不会从梦境中对他下手来着。
然而在梦中看见另一位主角时他可疑地想,只要这个血鬼术还没崩溃,那么那只鬼就必然没有进入到他的这个梦中。
“你在发什么呆?过来。”
少年那听上去只是微哑的嗓音远没有往后来得有压迫力,鬼舞辻无惨坐在竹帘后的清瘦的身形那是刻入dna的画面了,我见犹怜的很。
就是他喊了几声零都没有回应,装死装的很彻底。
别难为打工人了,不就是个梦境而已,自己若是不配合,那这个西贝货的鬼之始祖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哦对了,这时候的鬼舞辻无惨好像还没有变成第一只鬼来着……?
零翻身从草地上坐起来,要说这个梦境有多真实他已经感受过了,时间的流逝仿佛和真的一样,长在庭院角落中的樱树已经谢了花,而攀附在墙垣上苍翠欲滴的爬山虎的色泽也显得愈发深邃。
这个梦里的一切哪里都很真实,就连刁蛮的故人也是原来的样子。
而唯独不太正常的角色大概就只有他的少爷了。
其实要说从前的他是鬼舞辻无惨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他也依旧需要小心翼翼地待在这个宅邸里,原因无他,可以说是罪魁祸首的古怪顽疾着实将鬼舞辻无惨的性子在少年时期已然扭曲定了性。
常人生病吧,身边的亲人无论如何关怀也不会出错,可若是将鬼舞辻无惨当做易碎的瓷器呵护过头天天嘘寒问暖,那可能他本人就会让那人知道一下瓷器到底是如何碎裂开的。
可要是对他的病症采取沉默的态度呢,那也是一个走向裁员之路的死亡选项。
所以说,他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要将他的少爷这颗玻璃心惯的这么精致呢?
想起往事时零已经掀开竹帘走进去了,并且不太符合规矩地在他的少爷的身边坐了下来,破罐子破摔般问:“有什么事?”
他相信自己那语气要是被人听见了,旁人见着这一幕指不定以为谁是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