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气的壁灯不会改变位置,拉长的影子一动未动。
一整夜,就这么停留在地毯上。
零发觉鬼舞辻无惨认为他有病这件事是认真的。
生理、呃,精神……算了说不清楚,总之这不是一个形容词。
敬业的医生虽然没有再来宅邸复诊,但第二日一早上邮递员就将诊断单以及装在白色药瓶里的药物送上了门。
零睁眼就看见坐在原处的无惨正拿着诊断单与用药处方在看,他瞥了眼那药瓶发现事情好像还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哪位家人能告诉他这种药正常人吃了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在线等挺急的。
“醒了?”无惨的视线并没有放过来,他用着轻松的口吻说,“今夜我要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要出门必然在晚上,而至于晚点回来……这话和他说干什么呢。
零没有探究的心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无惨无意识地蹙起眉,几分不妙的阴影积在那红梅色泽的眼睛里。
只能从墙壁上的时钟分辨出已经是上午了,不自然的人工光照让零头一回生出了想要睡个回笼觉的感觉,他盯着洁白的墙壁发了会儿呆,终于等他决定下床洗漱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又出声喊住了他。
那声音听起来颇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你不问我去哪里?
“……那么您想要去哪里呢?”
[病人需多与人接触,增加社交体验。]
“东京。”全然不知自己的回答过于宽泛因而像是完全没有作答一样,无惨垂下眼帘漫不经心说,“你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