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倏然看向他,过了会儿将眼神挪开:“……这就不必了——”
“出门所需的东西我会让人放在你的房间里。”
这就算一锤定了音。
今天是个好天气,白日的庭院里有风吹得树叶沙沙地在抖,直到傍晚才在天空中积累了些薄薄的云霭。
夕阳也落入了地平线以下,身着洋服穿戴整齐的零站在门口垂死挣扎:“我觉得我还是……”
在鬼舞辻无惨平静的注视中他还是无可奈何地收起了不情不愿的态度。
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演过头了。
叮铃作响的电车驶过了富有巴洛克式效果的东京车站,坐在靠窗的位置支着头看向窗外,在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黑色制服与颜色鲜艳的羽织的同时,无惨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在看什么?”
“在看——”
倏而响起的声音有那么一点刺耳,一道亮光划破夜空,化作璀璨的鎏金又似瀑布般倾泻消失在夜幕中。
这座城市的发展可谓是日新月异,但有的东西却又从来没有变化。
霓虹彩灯下,宝冢歌剧团的演出一票难求,走出剧院的绅士面色古怪而无奈,只为他身边的淑女目光迷离,今日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多出那么多位女性情敌。
熙熙攘攘的行人各有各的烦恼与心事,而同样也有令他们自己雀跃之事。
认真地注视着直到那闪烁的尾巴也消失在了眼中,零回过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似乎跳的很快。
但他又异常地冷静,他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人并且各有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