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那段虚弱地无法踏出屋房一步的时日里,他也惯以用言语去行使自己的支配权。
有时零会想, 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听起来却深含了他苍白恐惧着的东西。
很多东西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太对了。
他不太确定, 就算青色彼岸花的药效神奇到连千年前就病了的鬼都能治好, 但人的记忆是会有一道滤镜的。
零发现自己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因而他一下子就懒得再多顾忌到什么了:“我已经找到了青色彼岸花。”
“嗯?”
玩弄着他的发丝的手稍稍停顿了一瞬,从喉咙里发出带有怀疑的轻吟,无惨并没有将这句话当真。
……好吧, 都是他从前年少不懂事犯下的过错满嘴跑着火车, 他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让这种尴尬的场面上演了。
零不由得掀开被子撑了身,室内冰凉的空气一下子也就灌了进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认真地好像良心发现一样:“……真的。”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无需睡眠也半阖着眼睛的无惨完全清醒了。
剧本重新走上正轨, 而这果然是个对谁而言都不太负责的举动。
本就极为亲密的距离下鬼舞辻无惨轻松便将他环得更紧了些, 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人午夜梦回情难自禁的拥抱。
纤长的手指深入他的发丝中,无惨一错不错地与他对视,只有难掩的语气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告诉我,在哪里?”
“您先冷静听我说完。”零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没有那么闪躲,“关于青色彼岸花的效果……我已经尝试过了。”
“……”
听着他委婉着不能再委婉的语气,意识到了那答案可能会再次令自己愤怒并且是持续期限绵绵无期的愤怒,无惨反倒是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