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拿,我学手呢,往后还能治病救人。”兰陵兴趣盎然,拿了罐子乱比划。
无所谓,又拔不死人,只要不解释大气压强之类的就行。跑去拿了材料,“酒可珍贵。少弄点。”
兰陵才不管啥东西珍贵,一气就在我胳膊上拔了起来,开始不熟练,练习几次就有模有样,拔地我胳膊和得了牛皮癣一样。一块一块地。
“你干啥?”见兰陵起身搬我脑袋,大吃一惊,挣扎道:“就胳膊试验,脸上不许给我乱整,出去没法见人。”
“脖子后面拔一下,领子盖着呢,看不出来。”说着拉了我衣领朝下一拨拉。一罐子就扣上去,“别乱晃,没拔扎实呢……”
下午,兰陵学了手技能,心满意足的给我留了俩胳膊的奥运会会徽走了,惨不忍睹。
晚上我偷偷模摸不敢和颖有亲昵的举动,讲了个系列故事哄她睡着才放心的脱衣服休息,给害惨了。
崔府为庆贺崔彰的生辰花了力气,场面恢弘,宾客如云。颖已经被崔夫人请了进去,女客人都是来凑热闹地,赶个聚会传传闲话,显显首饰,拉拉家常之类。
颖对这种聚会趋之若鹜,尤其是王家经济条件好转后,双骏马拉的豪华马车,上好的蜀锦精心剪裁的新款衣裳,左右手腕质地上好的玉镯上镶嵌大颗罕见的猫眼石、独独一支血丝牛角簪子顶上挂了杏核大小的西域黑晶(煤精)斜插在乌黑地秀发盘成时尚的乌蛮髻上,如今模样好坏都在其次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彰显诰命风范,楚楚动人的身段里蕴涵着大家风采,早已和当初那个只会给脸上画浓粉的傻丫头判若两人。
能和崔家拉上关系的,非富亦贵,前来贺寿的几乎都是豪门显贵子弟。程初早早就到了,依然是程家送礼的习惯,扎实。几月没见,崔彰仍旧风姿掉约,见绯闻老友到来,面露喜色,毫不做作的拉了我径直来到大厅,与众人一一引见,兵法大家王修大名一出,众人无不那啥。
崔彰二十四上的本命年,本不宜大操大办,宾客大多行了礼客套两句就告辞了,留下赴宴地都是至亲好友。前后一个多时辰时间,偌大的崔府才逐渐的冷清下来,我和程初几个相熟的朋友坐客厅聊的起劲,既然都是好友,说话也放肆许多,均拿风行长安地闲传取笑打趣我和崔彰,崔彰面皮虽薄,毕竟也是年轻人,胡乱的取笑一阵闹哄哄的就烟消云散,再不计较了。闲话就是这样子,传的时候讨厌,但拿到桌面上一说,大家哈哈一笑就啥都过去了。
“久仰久仰,小弟有幸亲睹子豪兄风采,荣幸之至,荣幸之至。”一油头粉面的家伙忽然走进来,上前就朝我套近乎,“小弟乃……”
“去,一边站好!”我正要与其客套,程初上来粗膀子一划拉,油头粉面郎差点摔个跟头,指了鼻子道:“少来套近子,程某人的大哥不是你这杂碎能攀的起的!”
“德昭兄此话……”那人也不生气,仍笑眯眯冲程初抱拳搭讪。
“再过来就揍你啊,扇远!”程初不等人家话说完,摆了个凶残的ose。
我不明所以,转头环顾了下诸位好友,见众人均流露出厌恶之色。那人犯众怒啊,很奇怪的家伙。能一口气把长贵顶尖的纨绔子弟全部招惹完,也算是有本事的。抱拳道:“这位仁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