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那人见我问,马上搭话。
“住嘴,不出去休怪老程翻脸!”程初上前拽了那人衣领,单臂一较力。“走!”那人就被发射出门,连滚带爬的扑桑到院里。忿忿道:“什么货色,也不看看都坐地是什么人,有他说话的份不?”
“德昭兄息怒。”崔彰拍了拍程初肩膀,“化外野人。纵是绫罗锦缎上身,也白白糟蹋了材料,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快坐下。”见程初坐了,朝众人按手,“都是自己人,小弟不与大家客套。本打算在花园安排宴席。无奈女宾……呵呵,咱们就委屈下,去凉廊上就席,倒也凉爽。意下如何啊?”
“走,哪都成!”程初霍然附和,笑道:“赶了一早,饭都没顾上吃,饿扁了,同去。”委琐道:“世人兄。今天有安排节目吧?”
众人相视淫笑,起哄不断。
“当然有助兴的节目,不过。”崔彰眼神扫了扫女宾院子的位置,怪笑道:“太哪啥的嘛。还是等过了今日再说,要不诸位回家不好交代吧?”
纨绔甲赞同道:“是极,今天为世人兄祝寿,那些平日里作乐地小节目就免了,兄弟们凑一起高兴就行。”
崔家不愧是两朝屹立不倒地大世家,一草一木层次分明,院落装饰的雅致而不做作,结构大气而不咄咄逼人,比程家那种当朝新贵要有水平的多,至于王家更是拍马难及。
凉廊设计的别有特色,四周树阴中包裹,宽宽的长廊横跨在一汪碧绿的池水之上,清凉地池水与习习的微风,令人心旷神恰。设计的太好了,回去我也得照样弄一个,带了颖和二女坐到里面夏凉多爽,不至于吃个晚饭都满头大汗的难受。
“刚刚被你扔出去的是什么人?”吃饭间闲聊,想起刚刚那古怪的家伙,好奇的问程初:“得罪地人不少啊,怎么惹的大家都不待见呢?”
“呵呵,东突厥的降俘,就是早先叫牛鼻子可汗的孙子,叫什么利来着。朝廷给了个没用的封头,和兄弟这个‘左龙武卫骁骑尉’是一个道理,不过他是个‘都尉’比兄弟还大那么一级,哈哈。”程初说到这里,开怀大笑,“这家伙整天东蹭西蹭的,一点没有突厥可汗子孙风骨,才几年时间,就那副打扮了。知道的人讨厌,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养的男宠跑出来,忒恶心。”
“呵呵,牛鼻子?是车鼻可汗,德昭兄还真能拉扯。”崔彰笑着纠正程初口误,“此人原叫骨利,如今改了姓,叫郑弘了。当年来京地时候,此人也是有些威名的,若是不破突厥,说不定如今也是个小可汗了。德昭兄军伍里练的好本事,抓了衣领就能将当年突厥勇士扔到门外,佩服,佩服。”端了酒尊礼让道:“诸位,请!”
突厥人,油头粉面,实在很难联系起来。也许是打掩护吧,那人既然有威名,再怎么也不会让程初轻松的扔出门,估计属于演技派高人。亡国之人,又是前王室成员,想在人家眼皮底下谋条生路不得以的办法,想想也可怜。下次见了客气客气,对与突厥人我还是很有研究兴趣地。
说话间,几名舞姬轻歌曼舞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模样个个顺眼,舞姿也算看的习惯,乐曲节奏缓慢,有催眠功效。
“是新罗妇,世人兄好眼力。”纨绔乙看的色眼迷离,羡慕不已,“小弟家里也养了几个,和眼前这几位相比,天壤之别啊!”
“养了不少年了吧?”程初虽五大三粗,在这方面却是行家,“没个五六载,只怕出不了这幅模样,可恨!”估计是联想起被自己夫人弄没了的几位女婢,心理不平衡,贴到我耳边嘀咕道:“世人兄好福气,夫人也贤惠,不像咱兄弟俩这么凄惨。”一幅惺惺相惜的表情。安慰般拍拍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