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亲卫急忙走进来应了声。
郑伟槐说道:“去周家将周三郎请过来。”
周三郎是周依秀的三叔,自幼喜好岐黄之术,如今跟在郑伟槐身边做了军中大夫。
郑芙见状,脚步往外挪,是想要去报信的意思。
芳绫眼尖,忙喊了声:“大姑娘,今日本来是要给姑娘搬院子,嬷嬷带着芳绡她们都在忙碌,奴婢要去烧水,可否请大姑娘帮着看顾三姑娘片刻?”
当着郑伟槐的面,郑芙自然不会拒绝,只点头:“妹妹不舒坦,我心中也不安,你且去准备些,这里交给我就好。”
不多时,周三郎就过来了,到底是武将出身,没有旁人那般扭捏,还没等郑芙给郑沅搭上绢子,他的手已经伸过去握住郑沅的手腕了。
倒是郑芙臊得脸红了红,好似是她多想了一般。
周三郎皱着眉头扶了脉,又细细趴开郑沅的眼睛看了看,方道:“她是受了惊?”
郑伟槐忙道:“是,一个多月前,孩儿们玩耍过了分,让她受了惊吓,之前说是休养一阵子就会好……”
周三郎听了直摇头,示意郑伟槐与他一起走出去。郑芙有心想跟去听,郑沅却悠悠转醒,泪眼汪汪的看着郑芙。
郑芙只好耐下性子说道:“三妹妹莫怕,爹爹请了厉害的大夫,一定能给三妹妹治好。”
外间,周三郎对郑伟槐说道:“你这个女儿可不是一般的毛病,是心疾,而且瞧着情况,并不是最近受惊所致,只怕是很早之前的旧迹了。”
郑伟槐心中一禀,这毛病是早就有了?可恨大嫂与赵荏苒竟然一直瞒着他,还说什么休养休养便好了。
可如今,即便是捶胸顿足,也无转圜可能了。他只关切问道:“那怎么才能治好呢?”
周三郎叹道:“治好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不过你也别太过担心,这种毛病便是一生带着也无妨,只要不再受惊吓,也就不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