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心下大吓,连连摇头:“不……父亲,儿年幼无知,不堪重任,还请父亲收回刚刚说的话。”
郑伟槐哈哈一笑:“你们一个二个都这么紧张做什么?当时漠北凶险,你爹爹我不也过来了?且放心吧,我最不放心的,反而是你们了。峰儿,为父也来不及多交代,总之将来家中一切都要交给你。”
他迟疑片刻,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沅儿,你小舅与表哥明日也要启程回悦城了,今日置办一桌酒席,算是给我们践行。”
郑峰问道:“三爷要回悦城了?这是作何?难道漠北那边有什么动作不成?”
郑伟槐轻笑一声:“不必担心,漠北如今不足为惧。只是绍轩的母亲突发恶疾,他们得日夜兼程赶回去。”
郑沅心思一禀,前世的事情,还是逃不过,本以为今生一切有变化,大舅母许是会安然无恙,没曾想,还是病重了。
等郑沅一切安顿好了,方回来,低声问道:“父亲,您这一走,洛城可要怎么办?”
郑伟槐认真的看了看郑沅,伸手抚了抚她的头,说道:“沅儿,有些事不是你能操心的,你是我的女儿,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合该在家里弹琴作画才对。”
郑沅心中忐忑不安,着实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觉得深深的无力,她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能帮父亲……不能帮他。
她小心取出包裹着护身符打好的络子,捧道父亲跟前,说道:“父亲,这是沅儿去年求的护身符,虽说只是个念想,但沅儿惟愿父亲平安顺遂。”
郑伟槐接过来,让阿珠帮着挂在脖子上,笑得开怀,说道:“沅儿贴心,你放心,父亲一定马到成功。”
第二日,送走了父亲与小舅表哥,郑沅便驱车去往周家,不曾想,竟然遇到江筠蓉。
丫鬟行了礼说道:“江家女郎一早便过来了。”
郑沅走到亭子里,见周依秀一双眼睛跟核桃似的,只与江筠蓉对看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许久,周依秀才哑声说道:“父亲昨日归府,伤得那样重,今日那群人就过来,明着说是看望父亲,实际打的什么心思,谁不知道?”
郑沅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为了那些人伤心,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