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毫不客气地吐槽, “什么要事会找他?”
田保战术微笑, 躬身回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这个老狐狸,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说的。
除非天子特意交代,否则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听见一句准话。
齐晟腹诽了几句,对五皇子道:“五哥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去看看父皇有什么吩咐。”
“行,你快去吧。”
随着年龄渐长,五皇子早不是先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成日嚷嚷着要做比父皇还厉害的人的无知幼童了。
十岁的五皇子齐豫,已经有了敬畏皇权的概念,知晓他们的父皇不但是父亲,还是天子。
所以,他才催促齐晟,让他快去,以免去得迟了,惹怒了天子。
齐晟对他笑了笑,也不再耽搁,就跟着田保走了。
天子之所以这个时候宣见他,就是因为顺天府尹那边,关于拐卖案有了新进展,而这进展却和齐晟有关。
原来,贺章拜访过恒王府之后,就根据齐述描述的特征,先后捕获了刀疤脸和独眼。
然后,又通过拷打这二人,将眨巴眼和老大等一众特征不是很明显的劫匪们通通缉拿归案。
在审问他们为何绑架恒王嫡长子,又为何突然把人放了的时候,一众劫匪面面相觑,对脸懵逼。
“恒王嫡长子?”眨巴眼的嗓子一下子就尖利了起来,“他不是胡家二公子吗?”
顺天府的推官冷笑了一声,说:“贵人的身份,岂能让你们知道了?”
贺章不耐烦地说:“少废话,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就把知道的都说了。要不然……”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举起烧红的烙铁,在眨巴眼面前晃了晃。
眨巴眼吓得浑身直哆嗦,一股尿骚味儿逐渐弥散开来,充斥了整个刑室。
贺章皱了皱眉,但想想天子那措辞严厉的旨意,他强忍着恶心,“啪”地一声把烙铁丢回火盆里,喝道:“说!”
一众匪徒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便是性子最凶狠的老大,也没见过这种阵仗,那是吓得什么都说了。
“你们的意思是说,绑架恒王嫡长子,是受人雇佣?”
“对。”老大道,“那小娘们儿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说好了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两。可是谁知道,她都是利用小人们。”
可是,了解恒王府和步家情况的贺章却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贺章追问:“那姑娘长什么样?”
自有画师根据匪徒的描述,绘制出了一副人像。
原本,以这个时代的绘图技术,就算是有画像,也很难找出具体的人的。
可是,架不住这姑娘的特征太明显,贺章调查之后,很快就锁定了新任刑部左侍郎赢燎的长女赢悦。
毕竟,素白衣裳,青玉簪子,把这等守孝标配时时刻刻穿戴在身上的,整个京城也独这一份儿。
查出幕后之人是谁之后,顺天府尹可犯了难。
因为,赢燎不比恒王,是个遭天子厌弃的边沿王爷。赢燎不但是实权派,还是天子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