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训垂头看了孩子一眼,眼神怜惜:“确定是大人的就行。”
她辛劳太过了,孩子有点瘦。
文臻为这回答笑了起来,嫣然道:“是啊,反正他那个没良心的老子也不待见他。”
苏训又回头看她一眼,这样的话正常女子说着必然满是幽怨,然而她自然是没有的,而他也不觉得奇怪。
文臻又轻轻道:“湖上很安静呢。”
“嗯。”
“苏训,你说,今晚这么一个好机会,一直在背后作祟的唐家和那位他们的盟友,为什么没有趁机出手呢?”
“许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们没有机会?”
“……也许吧。”
孩子又哼哼唧唧地哭起来,文臻抱着他轻轻地哄,月光镀满她的侧颊,线条温柔而饱满。
苏训转过身去,方便她喂奶,然而文臻不会在此刻喂奶,孩子刚生下来几个时辰不吃问题也不大。
婴儿并不像爱闹的性子,母亲一哄便好,湖面寂静,只余桨声欸乃。
苏训忽然轻声道:“依稀记得小时候,我母亲也曾抱着我泛舟湖上过。”
“是翠湖吗?”
“应该不是吧,我是定州人氏。”
“定州就该是挽春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