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春湖是平州的,大人记错了。”
“一孕傻三年啊……你父亲有陪你游湖吗?”
苏训似乎顿了顿,才道:“……也不记得了,父亲总是很忙。”
“我记得你家虽然是定州望族,你父亲却并没有出仕,因何而忙?”
“……是的。虽说是望族,但我家已经是旁支,家道中落,无钱打点县令和族长,自然也就没有那察举名额,父亲……忙于营生罢了……”
“说来你父亲没有入仕,你也未曾参加察举考试。不过我瞧你对本朝官制律令倒还算熟悉。”
“……跟随大人后,有心仕途,便留心了些……”
“是吗?”文臻眼波流动,“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我往日瞧着你,还以为你对仕途无意呢。”
苏训缓缓笑了笑,轻声道:“孩子睡着了。”
文臻笑容便柔和了许多,“嗯,比他爹乖多了。”
“大人……”
“嗯。”
“殿下……不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您又是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啊。生下来就好好养,我养。”
“可是您不打算让殿下知道吗?你打算独力抚养孩子吗?属下不是瞧不起您的意思,只是这世道,父亲不在,终究要艰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