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那件东西,直到瞬忙完了跑回来,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接过去重新戴在脖子上:“麟屿桑你捡到它了吗?太谢谢你了!我还在担心会不会烧坏了……”

周围被大火烧得一塌糊涂的废墟还在一阵阵冒着滚烫的黑烟,我却觉得整个人都被压进了冰水里,凉意顺着脊椎一路冻上了大脑,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星矢和冰河也回来了,每人随手捡了块布料在擦脸,然后同时发现了我的异常:“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烟雾吸多了吧?”

我扭过脸不想看他们:“是啊,这些木头烧起来的味道闻着就想吐,肯定是合成的劣质木板。既然都没事了,咱们抓紧时间上路吧。”

一路无话。

刚回到东京,还没来得及去城户宅,我们几个就被商业区广告牌上播出的一条紧急新闻给牵住了脚步——画面中的记者一脸严肃地指挥摄像师把镜头对准身后的古拉度竞技场,一个星期前刚刚完工的崭新建筑,现在却像遭受了恐怖袭击一样破破烂烂,砖瓦块掉了一地,被扭断的钢筋从断裂的水泥墩里戳了出来,有些地方像被高速旋转的涡轮叶片切割过一样整个断成了两截,而另一些地方则布满了碗口大小的坑洞,看上去像是链球一类的东西砸出来的。

星矢看得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城户家被仇人买凶报复了???”

冰河面无表情地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无视星矢的怒视自顾自地念叨:“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那位大小姐恐怕有危险了,圣域应该从我久久没有回复消息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又派了一批人过来搞事情……”

“等等冰河?”瞬抓住了重点,“你没把这里的消息告知圣域?不是说你也是来处决私斗的者的吗?”

冰河抿了一下嘴唇:“……最开始确实是那样,但是看到你们那么拼命的战斗,和圣域下达的命令相差甚远,我就犹豫了。但是现在看来,因为我迟迟不动手,圣域那边似乎是打算连我一起肃清掉,哼!反正除了师父,我不打算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我把圣衣箱往地上一放,还得腾出一条胳膊压着免得里面的圣衣受不了拥挤自己蹦出来,一脸无奈:“你们讨论完了吗?讨论完了就赶紧扯呼吧,纱织是死是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当然我心里清楚得很,纱织不出事,这故事就不叫“女神的圣斗士”了。这里的剧情应该是另一批白银圣斗士赶来把纱织绑架回圣域,顺手把古拉度竞技场给拆了以示警告。

当我们赶到竞技场的废墟时,正好就看见成群的乌鸦呱呱叫着盘旋在天上,爪子鸟喙上缠着长长的丝线,吊着还在半空中拼命挣扎的纱织往远处飞去,她的长发和裙摆在夜风的吹拂下翩然纷飞,画面极其富有艺术美感。

……艺术个大头鬼啦!这绑架的方式未免也太原始了吧?!你们真打算让乌鸦叼着一个大活人横跨欧亚大陆飞到希腊去吗?!雅典娜是处女神没错吧?!现在这么搞,她的蕾丝小内裤都被下面的猥琐宅男看光光啦!你们这群白银以后怎么有脸在圣域混啊!还不快去切腹谢罪啊混蛋!!!

小青铜们反应很快,瞬一甩胳膊,两条锁链瞬间变化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补雀网,“呼啦”一下扑倒了一大群围上来攻击的乌鸦,剩下的见势不妙转头想跑,立刻又被呼啸而来的冷风冻成了冰坨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亮晶晶,很快就只剩下带着纱织的那群乌鸦还在竭力往外飞,我趁着他们还没飞出视线范围,踩着竞技场的断壁残垣两三下跃至顶端,一记庐山龙飞翔直接打断了所有的丝线,纱织立刻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尖叫着摔了下来,眼看就要用脸盘子亲吻大地,星矢终于发挥了一把主角风度,拔腿狂奔冲了过去接个正着!

然后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骨头折断时清脆的“咔擦”声。

星矢嗷一声就晕了过去,瞬连忙跑过去检查了一番,然后对吓得惊魂未定的纱织微笑着解释:“不要紧,只是高空坠物的加速度冲击太厉害,把两条胳膊压断了而已。”冰河默默地给星矢的双臂做冷敷处理,还不忘给纱织精准狠地补了一刀:“您该减肥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