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摸过去,他正焦急地砸着一个卵泡,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男性,一道疤痕从他额头上延伸出来,划过眼皮消失在下颌处,脸色非常难看,皮肤已经出现久泡福尔马林那样的脱水症状了。

“你站远点,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毒。”我看着安德烈亚斯退到安全位置才举起匕首,“咔擦”一下插进了卵泡的外壳,然后马上闪开,手感像是撬烂了一个薄玻璃瓶。里面的东西却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喷出来,而是呈现出琼脂一样半凝固的状态,失去了卵壳的保护后慢慢挤出来流淌到地面上,把包裹在里面的人给吐了出来。

我把身上伪装用的衣服脱下来裹住对方,擦掉他身上的粘液,才示意安德烈亚斯过来给他检查身体。只用了几分钟,他就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很不好,脉搏太虚弱了,疑似有中毒的症状,我还得仔细再看看。”

我刚想开口说这里情况不明要不咱还是出去,身后忽然一声巨响!

“待着别动!”我一头冲了出去,然后就傻眼了——监狱靠深渊那面的墙壁上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灌,阿布罗狄面无表情地被蠕动的玫瑰藤蔓恭敬地托送进来,身后还拖着被牢牢捆住的卡妙和一个明显吓得不轻的壮汉。

安德烈亚斯从我身后探出头来,看到那个壮汉顿时惊呼出声:“杜鲁大人?!”

对方也很惊讶:“里瑟医生?!”

我脸皮抽搐:“什么情况这是?!”

“啊,没什么,本来想去觐见这里的女王,但是刚走进去就被一个自称ζ星开阳星的神斗士给拦住了,他说女王的命令是不许任何陌生人进入仙宫,圣斗士也不行,企图把我轰走。”阿布罗狄解开两个人身上的藤蔓束缚:“这个叫杜鲁的试图解释,但是却被一个藏在暗处的白色人影攻击了,我用玫瑰逼退开阳星和那个攻击者后就带着杜鲁离开瓦尔哈拉神殿,反正他留在那里也会被灭口,不如带他来这里,反正顺路。”

到底要怎么顺路才会从瓦尔哈拉神殿七歪八扭拐到这里来啊?!

我干巴巴地开口:“那卡妙……”

“哦你说他?我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还在冰壁上徒手攀岩,这样太慢了,索性带他一程。”阿布罗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

问题是卡妙你为什么站起来拍拍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难道你们俩闲得没事就这么玩儿吗?!

阿布罗狄注意到了我身后那堵墙,手一挥直接让所有的树根嗖嗖退下,暴露出里面的空间,卵泡们闪动了几下,迅速瘪了下去,里面的人体也化成了骨骸,稀稀拉拉地掉了一地,更恐怖的是,外面这些半死不活的囚徒直接灰飞烟灭了。

翠绿的玫瑰藤蔓钻进了内室,搜索一番后,卷着四个仅剩的活口送回我们脚下,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叫西格蒙德的青年,另外还有一个白色长发的少年,一个穿着侍女服饰的蓝发少女,以及……

“辛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