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伷反复追问,喜贵冷笑说:“你自己的手下贪杯,吹嘘以一敌十又有什么用!”
说起来,悄无声息地放倒这两千号人,还得多亏华佗献上的“麻沸散”方子和张仲景对方子改良。
麻沸散使人失去知觉的最关键一味药方乃是曼陀罗花及草乌。不过这曼陀罗花乃是经由波斯传入中原,十分稀少。虽然刘协已排了好几波人出使西域,但距离使者回来还早。
月前,得知朝廷希望多配些麻沸散备用,张仲景和华佗商量后,用臭麻子果和几味草药取代了曼陀罗花,虽然效果略微差一些,但效果尚可,人和着热酒服用后就会睡得人事不知。
经历过黄巾之乱后天下的户口已经锐减了,刘协不愿意战争白白消耗壮年劳动力,早早就备好了这种麻醉的东西。当然这些手段不能流传出去,免得损害朝廷威名。
方子和制作药酒的过程都是绝密的,捆绑这些人也只让刘协身边嘴巴严密、身手最好的一百亲卫动手,对外只声称这些人贪吃酒菜,才会被朝廷囫囵捉了。
可惜酒水和药物都有限,没法依照葫芦画瓢,放倒如今距京十里的八千人。
下了马车,许褚和喜贵等一行人收起一脸的肃穆,大家前拥后簇着孔伷,喜气洋洋地登上墙头,带着孔伷展示了一圈,对守墙的兵卒和城墙周遭的百姓散发了不少喜钱和喜蛋。
孔伷被城墙上兵卒们配备的精良武器震慑到了,尤其是看起来就十分可怕的三弓床子弩,他遥望着豫州军队的方向,想到自己在严刑拷打下被迫写下的书信,十分忧心。
城下的探子自然是看到了孔伷的身影,回去禀明孔伷的从兄孔强:“主子一切安好,被许多官员簇拥着上了城墙,一行人从城墙上往下撒喜钱哩,城墙内外都是欢声笑语。”
孔强点点头:“果然我弟一切安好,那我们就按照他信中的吩咐,进入洛阳城吧。”
在一旁的袁术则道:“自从孔兄进京,京城把手严密、人员出入受限,想必是我等的动作引起了朝廷的防范,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是好。如今后续的两万人马和兖州刘岱、陈留张邈带的兵卒都要到了,还不如等汇合在一处一起进京,也稳妥些。”
孔强不满地说:“这可是我弟的吩咐,豫州刺史的命令,你要违背不成?”
袁术隐隐有怒气:“我与孔兄志同道合,但并非豫州刺史麾下,此事想必另有隐情,兄还是莫要轻易做决断的好。”
孔强想到弟弟亲笔加急信件中提到的,要抢先一步进入京城,先下手为强,将天子和朝政仅仅把控在手中,不给后续的刘岱和张邈可乘之机。反正大婚已毕,自己一家都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把持朝政理所当然,就有些看不上袁术、刘岱和张邈这些助力了:“袁兄不用担心,我们这八千人进京,虽然不是什么压倒性的兵力,但只要进去了,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袁术指出:“可是城中的兵力,何止四万之数,八千兵力岂能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