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兵卒来源颇广,他们怎么可能一条心?就如那凉州兵,自董卓时候不就一盘散沙,还有那并州军,吕布不在京中,何惧之有?”
“那还有皇甫嵩呢!”
“皇甫嵩一向是个不怎么管事的,当日董卓进京,他还不是袖手旁观?”
“那是因为当时的少帝没有给他下诏书,他是个愚忠死板的人,没有诏书就一动不动,但现在的天子可是奸诈地多,怎么可能不利用皇甫嵩的兵力!”
孔强还是浑不在意,认为袁术只是想等着兖州军来制衡他们豫州兵:“我侄女刚刚大婚,正是需要我孔家支持的时候,怎么能拖延吉时,在这里耽搁时间呢?更何况我们豫州的两万兵马已经到了,就驻扎在附近的渑池,城中也放不下这么多人,驻扎在渑池刚刚好,既不会引起朝廷的怀疑,也不容人小觑。”
袁术无奈,只得说:“兄且随我见过来自京城的一人,再做决断不迟。”
孔强问:“何人?”
“此人乃是西园的典军校尉,刚刚从洛阳城中脱逃而出,对城中情形最是了解,我唤他过来,让他将城中情形细细说来。”
说罢,命人唤曹操过来。曹操长得其貌不扬,细眼长须。孔强并不在意,只淡淡地问他:“阁下乃是从京中来?不是说我侄女丢失了重要首饰,朝廷在京中大肆搜捕,非有要事,皆不得擅自出城,阁下是如何出来的呢?”
一想到出城的狼狈经历,曹操再次反胃了起来,他略去详细经过不说,只道:“吾在京中也略有经营,是托了熟人跟着马桶车后头出来的。”
孔强一听就笑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你倒是个有趣的人。你叫做什么名字?”
曹操脸皮厚得很,脸上不见羞恼和怒意,反而正色道:“在下沛国谯县曹操,在京中任典军校尉,两位请某来,是有何事相商?”
袁术在京中就与曹操相识,回复说:“是让你把形势仔仔细细和我们再说一遍,京中现在形势诡谲,不该贸然进去吧?”
“正是如此。”曹操道:“我陈留部下的来信不知被何许人劫留,朝中必有人知晓了吾等的兵马调动。”陈留的兵动,他难逃其咎。事已至此,已别无退路了,只有一条路走到黑,掌握朝廷大权,实现自己胸中的壮志抱负,当下把京中兵力分布一一说来:“天子收缩了兵力,周遭屯兵皆积于京,京城如今仿佛铁桶一般,如同虎穴啊。”
孔强倒是记起来了曹操的身份,他的父亲曹嵩曾经在汉灵帝时官至太尉,可惜宦官样子的身份使他的声望远不如同官职的官员。
“我且问你,你在京中的时候,可见我弟的兵马和人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