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思吗?推个箱子从桥头说到桥尾。”胡珊珊白我一眼,娇视不展。“男子汉,能不能有点但当?……再说了,我现在还愿意把行李箱交给你,你应该扣头拜谢才对。”
每当听到胡珊珊挤兑我,王玉清就想笑“吕夏哥哥,你又惹珊珊姐了”
赵子午也拿个官腔附和道:“小兄弟,你这样不行呀!想讨女孩子欢心,不懂得忍辱负重是不行滴!”
我心想你们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痛。桥面铺着防滑砖,箱子推在上面异常颠簸,我胳膊都被震的没知觉了。
但我还不能再作申辩,说多了反而真显得我不够体贴了。
“两位教训的极是!惭愧!”
我说着看向胡珊珊,殷勤地贴过去道:“别说箱子,你就是让我现在背你,我都不带眨下眼的。……你要我背吗?”
我以为胡珊珊会说点刻薄话来回我,可没想到她竟然伸展臂膀,哀嚎道:“我还真走累了”说着就往我背上扑。
刚过长江大桥就有黑车问我们走不走,我们嫌贵拒绝了,可眼看天色渐沉,也就越发懊悔。后来眼看真的等不到计程车,也没有网约车接单,就只好边走边等。
胡珊珊看一眼手腕,面色阴沉:“已经四点钟了,今天只怕是回不去了。”
“不会的,只是迟一点”我说。
赵子午也想安抚一下王玉清,延续我说的话,揉了揉王玉清的肩膀道:“嗯,等到了浠水,我连夜送你们回去。”
“谢谢你,赵经理”胡珊珊礼貌的道了声谢,但再也没什么激情。因为这都半天过去了,我们却连市区都没走出去。
胡珊珊又暗自里对我说:“吕夏,你留意一下路边有没有什么租车的小广告,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我刚刚找到一个区域群,有个拼车的平台。只是价格特别的贵,翻了十几倍。真要是包不到车,就只能搭那种车了”
“搭黑车?”我诧异地问。“不安全吧!”
“只是最坏的打算。我也知道不安全,但我们不能把期望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胡珊珊看向我,眼眶有些湿润。“吕夏,我真的不能在这里,除夕必须回家。”
我有些动容,慰藉的揽住胡珊珊,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我第一次楼她,意识到自己的冒昧后赶紧收回手,有点尴尬。
“哦……,我知道了!……欸?我去前面问问。”
把行李箱交给胡珊珊,我往前奔去,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她悄悄拭眼泪,扭过脸去不想被我看到。一刹那我的心里莫名的酸楚。
又在马路上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等到计程车。走到傍晚连公交也停运了,我们逐渐地死心。这时王玉清又开始哭闹,赵子午恨不能跑去买一辆车,满大街打听包车的信息。我和胡珊珊也看清了事态的严峻,暗自里还是联系了拼车平台,找来一辆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