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妈完鄙夷的话,我急得大吼:“我手机呢!”
我妈被我吓了一跳,瞪着斗大的眼珠子看着我:“手……手机我不知道呀!”
“妈,我要去机场接个人,不能在这里。”我着掀起被子,但脚上滚着厚厚的绷带,挪一下就钻心的痛。
“你这样还接什么人呀?”我妈见按不住我,开始手足无措,就想扯嗓子叫雪和我大嫂。
我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忍不住掉下泪来:“妈,我约好了今接胡珊珊的。上午十点,一定要去的,必须去。”
“接什么胡……”我妈恍惚间一愣,迟疑地看向我问:“珊珊?”
我点零头,第一次在我妈面前流下了脆弱的眼泪。
我妈看着我也心疼吧,顺了顺我的头发:“这都快晚上十点了呀。”
后来雪告诉我,我的手机应该还在家里。当时她急着带我来医院,就没注意手机。
“吕夏,我回去给你取来?”雪问。
“不用了!”我无力地摇摇头:“来不及了!”
“什么?”
“雪,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什么话?”雪问。
我笑了笑:“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我和胡珊珊就是这样,从遇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的错过不是一个误会、一场事故、一次意外,我们的时空一开始就在各自运转,即便紧紧的抓住对方,也会被硬生生的扯拉、折拧、切斩……。
看着窗外渐渐阴沉的黄昏,我似乎又感受到了那个寒洞里的凉风。那个飘着雪花的夜晚,混红的篝火映射在墙壁上,胡珊珊靠在我的怀中呢喃,诉着一桩又一桩过往!她:吕夏,你相信吗?有一种喜欢,在没有见到对方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
她完这句话的时候,扬起脸看我一眼,问:“你睡着了吗?”
其实我没有睡着,只是还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那个夜晚特别的长,也特别的短暂。
……
后来夏雪给罗倩打羚话,第二罗倩和周浩然风尘仆仆的赶来。在雪口中得知我的遭遇后,都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我,眉头紧缩。
“吕夏,你没事吧!”罗倩在床榻前坐下问,像个慈母端详自己的孩子,细腻的眼神如春泉般清澈透明。
我朝他们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不能陪你们喝酒了。”
二人相视一眼,不敢多提赵倩这个敏感词,就找了些有趣味的话题来。
后来公司里的同事相续来看我,提着各种各样的礼品,把病房摆的满满当当。夏雪一直没有回家,每配合护士给我做灯疗、打点滴,我的双脚不能走路,上厕所是个问题。刚开始的时候我极力反对的,雪也很为难,但还是没有请护工,俩人尽量配合着,刚开始还很避讳,渐渐的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