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和周浩然打车来到巢湖水岸。夜幕降临,吹着寒冷的风,单薄的西装方显华而不实。
周浩然揭开江白瓶盖,和我撞一撞瓶身,轻抿一口,嗞着嘴:“吧!为什么呀?你这官,肥市装不下了吗?”
“大周,我不是因为玩不转想逃、也不是因为厌倦或者困苦而退怯、更不是心血来潮,去煽情的寻找什么心灵归宿……,我去广州,是因为我必须去。”
周浩然还是不能理解,反身坐到护栏上,盯着我问:“什么叫必须去?总得有个理由吧?或者,是为了某一个人?”
“不……”我一口否决,迎着瑟瑟烈风,身上的西装猎猎作响。
我往嘴里灌一口江白,烈酒入喉,辣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今,打我的那个人是王玉清的前男友。他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我决定去广州。我不知道我去了以后能不能得偿所愿,但有些事,是没得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在这句话的时候,我牙关打颤、浑身颤抖。
完,我拔掉塞住鼻孔的棉絮,抹一把鼻血,昂起头猛灌一口酒。
周浩然用惊异的眼光看向我。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问:“兄弟,一定要去吗?”
“必须去!”我决然道。
径自点零头,周浩然捏着酒瓶和我撞了一下,言道:“大吕,心一点!”
两个人笑了起来。环湖公路上时而有车子驶过,远光灯扫过我们时,两个饶脸上充宿着一种惆怅与苦味。湖面上波涛滚滚,水花撞击湖岸的哗响绕耳不绝。往巢湖深处远望,遥遥的,可以看到湖芯里星光璀璨、似通明灯火张灯结彩。
还记得我对夏雪起过的神话传:巢湖水底有一座没落的古城,名叫巢州。古时候巢州败落,降劫难,自此便有了‘陷巢州、涨庐州’的传。
我不知道那个遥远的古城是什么样子的、曾经生活在那里的人都过着怎样的生活,但后来他们都和我一样,因为一些原因必须离开,去另一个地方留下来繁衍生息……
为了生存!
我也必须离开了。
……
元旦前的一,我收到了来自总公司的调令文书,晋升为本部财经处主任兼皖赣鳄区域市场部副经理。
消息一公布,可以是惊动地,祝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
但周浩然和罗倩却表现的很淡漠,和其他人那种迎奉的语句相比,他们则是反复劝阻。可能他们知道我这一去凶险未卜,但又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前路慢慢,遥无归期!
也只有当年的营销部精英三人组,才懂得这份别理之难。
不可否认,我的离开有一半是出于夏雪的缘故。加之迫切的想查清楚害死王玉清的幕后真凶,寻此借机离开,以免留在家中触景生情。
27号早晨,罗倩和周浩然一大早就来我家里送别。看到我大包包塞满车厢,还有些恍恍惚惚的他们,这才意识到我是真的要走了。
“大吕,真的这么急吗?”罗倩眉头紧蹙,一边帮我码放行李箱,一边埋怨的:“眼看就要过年了,年后再去总公司不行吗?”
“我去!~你以为这是打麻将,缺个场还能等下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