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标,在天外天。
心中大约有了初步想法,苏念简单记录下来后,这才安心躺平睡去。
……
翌日清晨,艳阳初开。
苏护早早整装待发,以应崇侯虎突袭之战,谁知将至晌午才听前哨来报,城郊十里之外仍旧是挥毫大雪,北伯候军队滞于雪情,只能继续安营休整,不敢妄动。
苏全忠自旁边听闻后,心中亦觉怪异,就算是天意相助,这也助地太过偏颇了些。正思索间,便听父亲自身前经过道:“既如此,忠儿便随我先去厅中用膳,阿念昨日特地嘱咐了。”
苏全忠忙颔首应声,继而阔步跟在父亲身后,貌似随口道:“提到阿念,父亲可还记得前几日提及要为小妹寻门亲事之言?”
苏护的步伐成功缓了下来,“怎么,忠儿可有合适人选?”
苏全忠行至与父亲并肩,这才缓缓出声道:“孩儿有一挚友,此人品行端正、丰姿都雅,乃为四大诸侯后系中的佼佼人才,想来阿念见了定也会满意。”
想到要为自家的宝贝女儿择夫,苏护下意识拧起了眉头,倒不是他对忠儿的挚友有所偏见,只是想起若是应允下来,阿念不久便该离家嫁为人妇,他就莫名添了几分愁丝。
苏护大致能猜到自家儿子所选之人的身份,因此只顺着他道:“得空唤那人来冀州坐坐。”
话罢,苏护又忆起这几日听到的荒唐风言:“对了,阿念可曾带回府中一名男子?”
苏全忠略一怔神,父亲若是不问,他当真便要将那人忘个干净了。
他清清喉咙,丝毫不觉自己是在偏袒妹妹:“父亲多虑了,那人当时生命垂危,是孩儿命人将他救起带回府中的,只是送到门口时恰好碰上阿念的七香车,府中这才有人误解。”
苏护微微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阔步朝厅中走去。
用过饭后,苏护正要唤苏全忠一道营中巡视。
谁知方要起身,袖角却被自家女儿紧紧攥住。苏护好奇来望,苏念忙清了清喉咙,又示意母亲与兄长亦回身坐好后,这才淡定开口道:“我只是有些事需要跟诸位坦白。”
坦白?苏护挑眉坐回原位。
苏全忠倒是极有兴致,“阿念这是要坦白何事?”
莫不是早已有了倾慕之人,想求着大家为她争取一二?
杨氏并不催促,只温柔抚上她的发尾,似乎想为她抚去所有焦躁不安。
苏念冲母亲乖巧笑笑,继而调整情绪,故作高深道:“其实我如今……正在修道。”
修道?!苏护心底一惊,他身处朝中,自是听过些奇人异士,有言说这些教派仙师素来只偏爱天资聪颖、生来既有仙根道骨之人,修道之人就算修不得仙,总也能活个几百年,无论资历多差的道人,只要凭借着手中的宝器道术,总也能将寻常人轻易捻弄在股掌之间。
甚至他还曾听闻过有死物成精的邪说。
见四周皆寂,苏念轻咳一声,正要继续胡诌。
苏全忠却蓦地扑哧笑道:“阿念你除了样貌出众,哪一点还值得仙人收徒?”
亲哥无疑了,苏念回以浅浅微笑,要不剧本给你你来编?
可未待出声,苏全忠复又持续输出道:“既是修道,阿念又是师从哪一教派?”
苏念正想将自己脑海中最有分量的封神大佬抛出,可话至嘴边,突然就换了想法。
“圣火喵喵教”,苏念的声音诚挚非常,“简称喵教。”
说着,手臂一把捞过身旁扮了半天吉祥物的墩子,拍拍它的圆滚脸蛋,并在墩子的忿然注视下,有模有样道:“瞧,这便是我们喵教的吉祥物,雪墩墩。”
墩子:“……”
你看我开不开心?